民间故事：深山猎狐

1969年春天，青山生产大队清理阶级队伍运动正向纵深发展。一天早晨，少先队队长大平带领同学小芹、小松、小强等到苗圃参加劳动。山腰上，一畦畦树苗，发芽吐叶、葱绿喜人，大家越干越欢。

收工后，大平用镰刀削了根棍子，领着小强走到一个小洞跟前。大平把棍子伸进洞去捅了捅，“噌”地从洞里跳出一只小狐狸。

大平朝小强一挥手： “追！”两人就撒腿追去。刚翻过一道山坡，不料小强“扑通”一声摔倒了。

大平连忙停步扶起他，目光不由落到小强脚下的木头上：原来那是两根黄花松树干，有碗口粗，上面胡乱地遮盖了点乱草。看那黄澄澄的锯末子和正冒浆的树桩，可以断定这树是新砍的。

过几天公社就要在这儿召开林业管理现场会，队里还要介绍经验。这是谁干的呢？大平气坏了，必须立即向大队党支部委员、护林员赵爷爷报告。

大平捧起一把锯末，发现锯末里有个东西，捡起一看，是个烟斗。大平想，这烟斗肯定跟砍树有关，把那坏家伙查出来，批判不算，还要罚他栽上许多树。

大平在大队部找到了赵爷爷。赵爷爷听了汇报，把烟斗托在手里端详：这是个枣木烟斗，弯弯的烟嘴是有机玻璃做的，烟锅上刻着一行日文小字。大平提出自己的看法：“会不会是“老狐狸”的烟斗？”

赵爷爷细细琢磨大平的话，联想起群众揭发“老狐狸”在清队运动中造谣破坏的事，觉得此人确实是个可疑的人物。他握住这个奇怪的烟斗，对大平说：“你没捉到狐狸，可抓住了狐狸尾巴。这事很重要，要立即向上级汇报。”

“老狐狸”是个外来户，真名叫尹常贵，化名为胡崇义。日伪、国民党统治时期，他当过警长、保长，罪行累累。解放前夕，他逃到青山村，以做木匠为掩护，隐蔽下来，妄想有朝一日，国民党反动派卷土重来，重新欺压人民。

清队运动开始后，“老狐狸”为了蒙混过关，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个诡计：破坏山林，把水搅浑，转移群众视线。前天夜里，他偷偷窜进山，锯倒两棵黄花松，慌张地离开了现场。

第二天天亮，“老狐狸”发觉丢了烟斗。他急得在屋里、院里到处找，可都没找着。这烟斗是日本人送他的。他想：糟了，八成是掉在林子里。若叫别人捡了去，非但搅浑水的目的达不到，自己反倒有落网的危险！

“老狐狸”急忙要进山去找烟斗，可是一出家门，看到社员们正上山干活，又把头缩了回来。大平家就在“老狐狸”家隔壁，此时，大平正站在窗台上紧紧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大平的眼睛。

大平想起昨天赵爷爷的一段话：“砍伐山林不是一般破坏，而是敌人干扰清队运动。”同时赵爷爷交给了大平和少先队员们张贴清队标语的任务。大平走出门外，把哨子一吹，同学们很快就集合了。

不一会，标语贴到“老狐狸”家门口。“老狐狸”蹲在屋檐下正在焦急地往垃圾堆里寻找东西，见大平和同学们拥进院子，赶紧拄着铁锹站起来问：“小家伙，干嘛起来这么早啊？

大平严肃地对“老狐狸”说：“你知道有人砍树的事吗？赵爷爷说过，这是破坏，要是他自己不交代，就同他作斗争！”“老狐狸”仰脖子听着，两眼直发愣。

大平刷好浆糊，在屋檐下贴上了“坚决把清理阶级队伍的运动进行到底”的大标语。小芹站在下边还高声念了一遍。“老狐狸”一看，心里“咯噔、咯噔”地跳。

这时，小松跑出院外去撵兔子，“老狐狸”急忙挑起粪筐跟出去。他心里盘算：小松贪玩，也许能从他嘴里掏出个“底”来。

小松抓住了兔子，“老狐狸”走上前从兜里掏出烟卷，点着了火，问小松：“砍林现场找到什么线索吗？”苗圃劳动那天，小松有事先走，不知捡到烟斗的事，便摇头说：“没找到啥，不过谁搞破坏，就是长了兔子腿，也跑不了。”

“老狐狸”听小松这么一说，稍许定了心，认为大平的那番话不过是说说罢了。不过这烟斗可万万不能落到别人手中，得赶快进山。他挑起粪筐就往山里走。

“老狐狸”纠缠小松的鬼把戏，大平已看在眼里，断定他是在探听风声。大平当机立断：派小芹和小强把守住通往南山坡的那条小道，不让“老狐狸”上山，其他同学继续张贴标语。他自己和小松立即去找赵爷爷。

一路上，大平劝告小松，不要贪玩，要提高警惕，不能跟“老狐狸”一起扯皮。大平还讲起赵爷爷同“老狐狸”斗争的事。

大平指着一层层梯田和一排排果树对小松说：“前年修这块梯田的时候，刚修了一半，下了一场大雨，把梯田冲垮了。那时，“老狐狸＇头一个吵着不干了。赵爷爷当场把他顶了回去，带领全队社员，苦干半月，终于把梯田修成了。”

走到杨树林，大平指着一排刚吐芽的小杨树说：“这排小树就是被“老狐狸＇家的羊跑出来啃坏后，赵爷爷命令他重栽上的。所以，对“老狐狸＇这号人，得时刻留神，别看他耷拉个眼皮装熊蛋，也许是个坏蛋呢！”

小松打心眼里佩服赵爷爷，只是讲“老狐狸”是坏人他不相信。大平讲了半天，他脑袋还转不过弯来，一赌气转身跑了。大平着急地喊他：“小松，别忘了，你是少先队员，要提高警惕！咱们的活动要保密！

大平叫不住小松，独自跑到大队部。党支书老杨见大平跑得满头是汗，打趣说：“你这个侦察兵又有情况报告吗？”大平立即回答：“烟斗很可能是·老狐狸＇的！”接着把早晨刷标语时，看到“老狐狸”寻找东西等可疑情况说了一遍。

电话铃响了。老杨听完电话，对赵爷爷说：““老狐狸”的证据材料，公社专案组都取回来了，你马上去公社把它拿来。”接着他把烟斗递给赵爷爷，说：“把这个“狐狸＇尾巴也带上，大平提供的线索很重要，要加强对“老狐狸＇的监视。”

赵爷爷想了想说：“为了让这些孩子在风雨中锻炼锻炼，眼下这任务就交给他们吧。”老杨笑着拍了拍大平的肩头说：“行啊，你们先看住他，还要设法麻痹他。”大平站起来“啪”地敬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大平从大队回来，到南山坡时，见埋伏在这里的小芹和小强正拦住“老狐狸”，不让他上山。“老狐狸”说：“我去砍两根木杆，给队里修羊圈。”小强下命令似的说：“不行！现在有人破坏山林，未经队里批准，谁也不能随便进山！

大平看“老狐狸”的架势，心里就明白了，走上去说：“修羊圈的木杆队里全有，干嘛还要砍？”“老狐狸”胡诌说：“我还要给队里修大车，做车辕子。”

大平追问他：“新砍的木头是湿的，能做车辕子吗？”“老狐狸”无言可答，尴尬地干笑了几声，灰溜溜地掉头走了。

苗圃里，同学们聚集在赵爷爷周围，嚷着要把“老狐狸”抓起来。赵爷爷摇头说：“我们不能打无把握的仗，像打猎一样，不能看见狐狸一闪影，就乱打一阵。对付这只“老狐狸”，更不能打草惊蛇，而要严密监视。

赵爷爷布置完任务，就朝公社赶去。大家认为“老狐狸”一定会趁中午社员回家吃饭的时机，上山找烟斗。大平决定让小芹和小强到现场转悠，自己去找小松，其余的人留在苗圃周围一边拔草，一边监视“老狐狸”。

“老狐狸”碰了钉子回来，沮丧地坐在羊圈门口。这时，小松拿着一根树棍子从远处跑来。“老狐狸”贼眼一转，假笑一声问：“有事找我吗？”小松把树棍子递给他说：“你现在就给我做支小火枪，可以打山兔，打松鼠，还能打坏蛋！”

“老狐狸”指着羊圈门说：“这羊圈缺少木杆，还没钉好呢。”小松一心惦记着小火枪，催促“老狐狸”说：“你快做，然后我们俩一块儿上山，我打小松鼠，你去砍木杆。”

小松回家拿火柴的工夫，小火枪就做成了。小松试了一下，果然会响。“老狐狸”想让小松打头阵，对小松说：“我们从南坡上山，那儿人少，松鼠、鸟雀多。”因为他知道大平他们在苗圃劳动，所以想从南山坡绕道进山。

“老狐狸”跟着小松猫腰爬上山梁，刚要接近现场找烟斗，忽然看到小芹和小强的人影。“老狐狸”慌忙蹲了下来，对小松说：“就在这里歇一会儿，看有没有松鼠。

小芹和小强在现场执行“流动哨”任务。“老狐狸”心急似火，看看风势，凶狠地想：从这儿点着火，蔓延过去就能把现场和烟斗全烧光。于是他指着一条石缝对小松说：“这里准有小松鼠，弄点火，烟一呛，它就会跑出来。

小松听信了“老狐狸”的主意，搂了一把干树叶就点起了火。火烧着干树叶，吱吱啦啦地燃了起来。烟，把小松熏得直流眼泪，也没见石缝里有什么东西跑出来。

火越烧越旺，转眼间，山坡上烟雾弥漫。小松慌了手脚，大声喊：“救火呀，救火呀！”小芹和小强循着喊声跑来了，苗圃里的同学发现随风飘来的烟雾，也一齐赶到了现场。

大平赶来，发现火势顺着南风往北蔓延，眼看就要烧到现场了，便指挥同学们集中力量扑灭火源。扑火时，他发现“老狐狸”在场，就布置小芹严密监视他。

火，这里扑灭了，那里又吱吱啦啦着起来。小松急坏了，这火是他引起的呀！他撂下小火枪，跳进火堆，连踹带打。大平急忙把小松拉出来，说这样有危险，还是卡断周围的火道要紧。

经过一场紧张的战斗，火终于扑灭了，可是火是怎么发生的呢？小松呆呆地站在一边，手里提着褂子，眼睛瞧着地上的小火枪，不知怎么办才好。

大平见小松这副神态，心里有了点底。他走到小松跟前，询问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小松把起火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大平。

蹲在一旁的“老狐狸”急坏了，赶紧辩解说：“小松你胡说，自己点的火，怎么赖上我了，我是来砍木杆钉羊圈门的。”大平知道“老狐狸”在耍赖，就从地上捡起小火枪问：“我早就说过，队里有修羊圈的木头，你为啥偏偏往山上跑？”

“老狐狸”着慌说：“木杆不够了。”大平追问：“前天队里开会，赵爷爷说过，春天风大草干，要注意防火。你干嘛眼看着小松点火不劝阻？”“老狐 狸”辩不过，耍赖说：“你们想诬赖好人！”便捡了根破杆子溜了。

小松还想跟“老狐狸”争辩，见他已经走远，气得差点哭出来。小松后悔自己只想玩火枪、捉松鼠，结果惹出这么个大祸来。小强瞅着眼前被烧的树木，责怪小松：“都是你，不是打弹弓，就是做火枪。”同学们也纷纷批评小松。

大平知道这是“老狐狸”要的鬼花招，便对同学们说：“这事不能全怪小松。是“老狐狸”点的火。“老狐狸”丢了烟斗，上山来找，被我们堵了回去。所以才给小松做小火枪，领他上山，想烧掉烟斗，毁掉现场。”

同学们静静地听着，觉得大平说得有道理。小松回忆起“老狐狸”的言行，也开始对“老狐狸”产生了怀疑，他下定决心说：“同学们，我再也不贪玩了。”大平说：“我们要团结起来，共同对付这个狡猾的“狐狸”。

大平把小火枪递给小松说：“给你，这是“老狐狸”放火的证据。目前“老狐狸＇对你还不大在意，所以监视他的任务就交给你。”同学们又教给小松不少巧妙办法，小松心里很感动。大平又派小强去大队向党支部报告山林失火情况。

小松接受了任务，爬在一棵高高的大杨树上监视着“老狐狸”的行动。“老狐狸”用计未成，心里非常恼火。他走到羊圈旁，见四下没人，就一闪身，敞开了羊圈门，羊一股脑儿冲出来。接着，他又抡起斧子，砍断栏杆，才匆匆离去。

小松看在眼里，气极了，赶紧从树上滑下来，飞也似的跑到苗圃向同学们报告。同学们一听，都气愤地说：“纵羊上山，这是搞破坏，我们干脆把“老狐狸＇圈到羊圈里，再给公社打电话。”

说话间，几只小羊已窜进苗圃，啃起树苗来。大平布置几个同学，先把羊赶下山，不让糟蹋树苗，然后对其他同学说：“这是“老狐狸＇耍的又一个花招，想引我们下山，好让他进山找烟斗。”

大家正在议论，小强从大队赶回来。他告诉大家说：“党支书杨伯伯说，“老狐狸”硬要进山，就放他进去，看他要干什么。杨伯伯还给公社打了电话，让赵爷爷带民兵马上赶来。”

大平听了，果断地决定：“我们按杨伯伯说的，将计就计，让他上山。他叫小松和小强继续监视“老狐狸”，并放风告诉“老狐狸”，他们吃过中饭要到月亮湖劳动。

担任跟踪和警戒任务的小松和小强从山林里出来，看见“老狐狸”躲在羊圈后的水塘边，装模作样在磨斧子。小松叫小强留在原地看着，自己假装追捕一只麻雀朝“老狐狸”奔去。

“老狐狸”见小松过来，便恶意挑拨说：“怎么样，挨大平训了吧？赵爷爷知道了，也不会轻饶你。”小松明白“老狐狸”的用意，顶了他一句：“赵爷爷说过，有错误改正就好。下午我们到月亮湖劳动，我还得回家去吃饭呢。

“老狐狸”听说孩子们下午去月亮湖劳动，心里又打起了主意。他甩掉小松，跑到羊圈门口，明里修羊圈，暗里观察动静。一阵嘹亮清脆的歌声传来，“老狐狸”抬头一看，大平领着同学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奔向月亮湖的盘山道。

大平领着同学们，在盘山道拐了几个弯，迅速插进山林，隐蔽在现场附近。原来，大平要指挥同学们打一场漂亮的“伏击战”哩！

小强用树枝编了一个伪装帽戴在头上，爬上那棵高高的大杨树，向四下瞭望。等了好久，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有点泄气了，大平鼓励他说：“不能急啊！我们一定要坚持到赵爷爷回来。

等啊，等啊，突然山村里响起了布谷鸟叫的声音。这是小松发出的信号：有人进山了。同学们立刻紧张起来，在各自的岗位上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小强敏捷地滑下树，走到大平跟前报告：““老狐狸”从沟门那条最近的小道上跑来了。”

“老狐狸”一头钻进山里，直窜砍木头的现场，心想只要找到烟斗，就万事大吉。大平和小强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老狐狸”。只见“老狐狸”拨开遮在被砍下的两根树干上的乱草，这里扒拉扒拉，那里摸索摸索。

“老狐狸”又把两根树干滚了个个儿，也没找到烟斗。他大失所望，喘了口粗气，一屁股坐在树干上。这时，大平朝小强递了个眼色，两人甩掉头上的伪装帽，一纵身从草丛里跳了出来。

“老狐狸”发觉背后有响声，猛一回头，“啊”的一声站了起来。大平和小强不慌不忙地走近了他。“老狐狸”立刻想到：糟糕，中计了！

“老狐狸”抢先开了口：“我想把这木头做对车辕子。”小强直截了当地问：“是你砍的？”“老狐狸”掀下狗皮帽，额头上青筋鼓起来：“我？不，不，不知是谁早就砍倒在这里，撂在山上的。”

大平追问“老狐狸”：“不对，这树茬、锯末是新的，这树是新砍的。你为什么老想往山里跑？为什么让小松点火？那圈里的羊，又是怎么跑出来的？告诉你，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一连串叮哨响亮的话，像一颗颗钉子扎进“老狐狸”的脑门。他后退一步说：“算了，算了，跟你们这些毛孩子说不清，我去找赵爷爷。”说完，转身朝山里走。他想赶紧离开现场，甩开大平另打主意。

大平见“老狐狸”要溜，把口哨递给小强，叫他发出集合的信号。然后上前拦住“老狐狸”说：“找赵爷爷干嘛往山里走？

“嘟—嘟——”尖厉的哨声传遍林空。“老狐狸”听了，露出了凶神恶煞的本相，他一拳击倒大平，拔腿就往南山坡跑。小强见大平被击倒，高声大喊：““老狐狸”打人了，捉“老狐狸”啊！

．“老狐狸”扯着树枝往山上爬，用力过猛，树枝拉断了，跌了个四脚朝天。小强追上去，骑在“老狐狸”的肚子上，按住他的双手。“老狐狸”翻身挣扎着跑了。

望着“老狐狸”跑去的背影，大平心急似火，不顾疼痛，一滚身爬起来，箭一般地追了上去。快追上时，他一纵身，拦腰抱住了“老狐狸”。

大平人小力弱，“老狐狸”终于翻在上面，他哆哆嗦嗦地按住大平的脖子，牙缝里吐出三个字：“叫你死！

一个响亮的声音在大平心窝里响起：“我赞成这样的口号，叫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毛主席的教导给他无穷的力量。大平一抬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掀翻了“老狐狸”。

在这关键时刻，小芹等人都跑来了。他们有的抱住“老狐狸”的大腿，有的拉住“老狐狸”的胳膊，牢牢地把他按倒在地上。

“老狐狸”还想挣扎，小松领着赵爷爷和民兵赶到了！民兵把枪口伸在“老狐狸”面前：“不许动！”赵爷爷把枣木烟斗在“老狐狸”眼前一亮说：“尹常贵，烟斗找到了！”“老狐狸”一听“尹常贵”三个字，身子像一滩狗屎似的瘫软下来。

大平的胳膊被树枝戳破了个口子。赵爷爷愤怒地说：“尹常贵，现在不是你腰挎洋刀横行霸道的时候了，唯一的出路是老实交代！”在铁的事实面前，“老狐狸”被迫交代了他的罪恶历史和破坏活动。

听了“老狐狸”的交代，同学们气愤极了。小松捏紧拳头在“老狐狸”眼前一晃，说：“你这个坏蛋，平时装得挺老实，我差点上你的当啊！”

赵爷爷拍拍小松的肩膀说：“小松，你捉这个狡猾的“老狐狸”时，还是挺勇敢的；不过，往后可不能光贪玩，忘了与坏人斗争啊！”小松坚决地向赵爷爷保证：“爷爷，你放心，今后我要向大平学习，做毛主席的好孩子。

晚霞，映红了高山，映红了山村，映红了孩子们的笑脸，大平和同学们押着“老狐狸”胜利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