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近影 ——作者简介:于洪涛,男,中共党员,1995年12月参加工作,曾在云南军营13年,迄今已从事新闻文化宣传工作26年。其个人散文、诗歌、新闻、文艺评论等作品先后被人民日报、解放军报、中国青年报、新华每日电讯、中央电视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海峡之声广播电台、成都军区战旗报、西南军事文学、云南日报、昆明日报等军地报刊杂志、媒体刊载或播发。2009年起,先后在西平县电视台、西平县文广新局、西平县广播电视台总编室工作,现供职于河南省西平县融媒体中心编发中心。时光斑驳、流年不惊。在此,选录于洪涛情感散文六篇,以飨读者—— 悲壮的记忆:怀念石柱 文/于洪涛 惊闻石柱勇斗歹徒不幸牺牲的消息,内心泛起阵阵难以名状的痛楚。 石柱生前是我多年以前的战友,当兵第二年就入了党。那时,他是连队的文书兼军械员,下得一手好棋,写得一手好字,我们两个常有工作上的接触和交流。 石柱去了,他仅28岁,正是人生的韶华季节;石柱去了,他是被歹徒的利刃刺断右大腿大动脉血管不治身亡的;石柱去了,他留下了一岁多的孩子和清俊贤淑的妻子,石柱去了,他留下了太多没有实现的梦想和遗憾;石柱去了,他曾经是个兵,没有在杀敌的战场上扬世留名,却在和平年代被名不见经传的“跳梁小丑”夺去了珍贵的生命。我在扼腕叹息的同时,不禁慨叹,为何人和生命如此脆弱,如此就失去了生存的权利。想当年,石柱写得一手好字,我还曾经就他行云流水、潇洒自如的笔锋而自愧不如,这些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还历历在目。可如今,石柱竟然去了。 在我调入机关工作一年后的1997年底,石柱退伍回到了阔别三年的山西阳泉老家。后来,经熟人介绍,退伍后的石柱又回到“春城”昆明这座他曾经战斗并深深留恋的地方。凭着自己的辛勤和努力,石柱从平凡工作起步,渐渐从普通员工升任保安主管。凭着务实的精神和过硬的个人素质,石柱渐渐找到了生命的美丽:娶了媳妇安了家,有了可爱的宝宝。正当石柱信心百倍一步步实现着自己的人生目标时,一个不经意的猝不及防的变故击碎了坚强的石柱所有的梦。噩耗传来。我所在的石柱生前部队煞感震惊。许多战友想不到昔日活泼热情、开朗亲和的好战友石柱竟然这么快就离开了这个世界。石柱的父母、妻儿更是悲痛欲绝,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天堂有知,苍天大地作鉴,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可恶 歹人夺去了石柱灿烂如花的鲜活生命,也因此留下了太多的悲伤和痛楚。我们感到欣慰的是,在石柱受重伤后,正义的人们没有放过夺路而逃的歹徒,众人合力将歹徒擒获。我们甚感欣慰的是,在目睹石柱斗歹徒身受重伤后,许多正在就餐的顾客匆匆放下手中的饭碗围向受伤的石柱,上百部手机几乎同时拨打110和120电话报警和求教。最终石柱因失血过多英勇殉职,留下了永远的遗憾。苍天动容,草木含悲。但愿天堂里石柱仍会保持男人的姿势的英勇的斗志将热爱生命和反抗邪恶的“斗争”进行到底,人民和正义将永远不会忘记! (附记: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主人公崔石柱,男28岁,原驻昆某部退伍兵,1996年10月加入中国共产党,2002年10月3日晚,在昆明联盟路草原小肥羊昆明一分店因斗歹徒被刺重伤,因失血过多于次日8点40分英勇殉职。作者为其生前战友。) 菁菁校园的那晚,谁抚摸了她? 文/于洪涛 题记: ——菁菁校园里那段关于是爱情?友情?还是兄弟情的故事在岁月的流转和变迁中已经变得斑驳和模糊不清,在爱的路上,作为一名从地方院校特招入伍的初级指挥官,在部队虽然没有指挥千军万马、威风八面,可手下也有四、五十号兄弟整天和我在一起摸爬滚打,同甘共苦。每每提及那个晚上、那声尖叫,提及这段故事,我都会唏嘘和感慨不已。但作为一段记忆,我还是想把它讲出来,给有过类似、巧合甚至雷同经历的热爱生活的所有的人听。 后来的事情真的让我始料未及——在系里往学院上报的奖学金名单上,我仍然高居榜首。而紫琼,那个用功、漂亮的女孩却意外地连二、三等奖学金都没有入围,竟然意外地落榜了。闻讯,我心急如焚,一边在哀怨老天的不公,一边在四处奔忙为紫琼找路子,拉关系,想真心帮一回自己心仪已久的那个女子。可紫琼仿佛在一夜之间变了很多,就连平时看我的那温顺脉脉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幽怨和敌视起来。对此,我百思不得其解,可我并没有放弃努力并坚持着最终将第一的位置“拱手”相送给了紫琼。可从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来判断,我发现问题越来越复杂了——紫琼实现了自己一直努力而得到的却是别人馈赠的“第一”,一点也不感激我的盛情,后来竟然和当时我们学校的一个外号“花心大萝卜”的某省厅领导家的公子金强煞有介事地谈起了“恋爱”,甚至发展到了后来的公然同居一室,出双入对。 对此,我心痛不已但又无能为力,只有默默地独自一人躲藏在孤独的角落,肆意舔舐那无人知晓的心伤。这事发生后,就连我好多男女同学也在私下甚至公开的场合替我鸣“不平”,说我的真心和冷脸贴上了“无情的冷屁股”。我一笑了之,不置可否。也就在那一刻起,我更坚定了从军报国,换一种生活方式的决心,并在部队来学院招生入伍的献身国防志愿书上第一个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刹那间,毫不犹豫、一挥而就。谁知,就在那个停电的夜晚,就在那个漆黑的楼道里发生了今生永远都响彻耳鼓的尖叫。紫琼也在那个晚上哭了整整一个通晓。据女生中的号称“知情女“的我的同学晓琳偷偷告诉我——那晚,紫琼被不知名的一只“龙爪手”狠很地掐了一把她那让女生都羡慕和自愧不如的丰满的翘臀。说完,还神秘兮兮地冲我眨了眨那一丁点都不迷人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狐疑,呵呵呵地笑着走开了。紧接着,男女同学连看我的眼神和动作都充满了我无法理解的深邃和奥妙。甚至有一天我走到教室门口还听到了这样的议论——“好心没好报,女孩被“撬掉”,那小子也不能不顾我泱泱中华大国的传统美德啊,更不该工于心计地掐人家的屁股啊!”听到这话,我再也没有勇气走进教室,谎称自己感冒就不吃不喝整整在宿舍里躺了一天。那段时间里,莫名的爱恨怨怒随时在我心头碰撞、冲击、盘旋,我确实有了一种新时代的“窦娥”的所有感受。 (此文约2800字,原载于2002年8月1日《春城晚报》) “拇指时代”的爱情 文/于洪涛 假期结束了。带着几分留恋,几分不舍,忍痛告别了温柔的妻子和可爱调皮的宝贝儿子。沉重的脚步踏上归队K109次列车的一刹那,蓦然回瞥中,我清楚看到了爱妻脸上那晶莹剔透的泪光。那一刻,我的心陡然摔得粉碎。列车开动了,我随即拿出电话,随拇指的流动,一行行亲切自然的文字快速传输出去。 弹指一挥间,在云南这片红土高原的绿色军营里已经度过了十几个春秋。在这片土地上挥洒过热血和汗水,既有过成功的喜悦,更有过失败的挫折。无论怎样,我最终都坚持了下来。至今想起,也是一件颇为自豪的事情。 我游动在“拇指时代”的爱情啊,这将永远是我心底一段难以忘却的情愫,也将永远留存在我的记忆深处。 后记:如今,我们一家终于先后在昆明、河南老家团聚了,我也已离开部队多年。儿子也已经13岁了,即将踏入中学的大门,一切都在继续,可那段往事却铭刻在心中,挥之不去,历久弥新。 (此文原载于2008年9月《大众消费报》) 一世情缘 文/于洪涛 那年七月,由于种种原因,我放弃了悠闲游哉的“象牙塔”生活,放弃了继续求学的梦,毅然弃笔从戎。当我乘坐南下昆明的列车就要告别故乡那片热土时,你流着泪,挥动白皙的手,任黑瀑布般的长发在风中飘散,列车启动了,你那深情的双眸将我送出站台很远很远…… 在梦醒的孤枕边,从我手中滑落的是你的照片,从我心里滑落的是我的泪滴。远方的你啊,你可真正明白我的心和不变的追逐? 每一个想你的夜,我都在遥远的星空下,寻找属于你的星座,面对没有你的漫漫长夜,真想和你长相依偎,可身边却没有你。你离我那么远,远隔万水千山。你离我那么近,随时装在我心里。 从月缺到月圆,从残冬到艳阳,我一直在等你,尽管有军旅的旋律陪伴,有充实的工作奔忙,但却不能将你我的故事一刻淡忘。我以为,你会知道,在那个属于两个人的地方,有我不变的守侯,还有那句只有你才明白的话!我要告诉你:那棵开花的树已睁开了睡眼,布谷鸟已在小木屋上开始啼春,风中的承诺依然在白色的双人秋千上荡漾。 让我告诉你:在你转身后,我暗地里伤心,将手中的行李压得很低;在你转身后,落了一地的花瓣雨,恰似你粉红色的温柔,更如你依偎胸口时那份沉甸甸的离愁。 在你转身后,有风透过车窗从肩上掠过,恰似你蜷缩在我怀里说的那些悄悄话。你走遍千山万水后,会不会在瞬间停留?忽然把我想起?想我的时候,请唤我的名字,不论在哪里!我俯首贴近太阳和月亮的“回音壁”前,我漫步在翠湖旁、滇池边,缓行在西山脚下,倾听你的呼唤。请唤我的名字,我会沿着风的线条将你找寻…… 让我告诉你:老去的是时间,不老的是心中的情怀。任沧海可以改变桑田,任浮云可以改变晴空,任岁月可以改变容颜。 告诉你,花只为一个春天而开,雪只为一个冬季而落,我只为一个你而惦记着一些。当暖暖的春季来临,军营窗外所有的雪,都为你而殉情…… (此文原载于2002年2月中共中央机要局《机要工作》文艺副刊) 随风放飞的那段情 文/于洪涛 ■ 题记 在我青春生命的记忆中,有一段散发着芳香的记忆;有一种风轻云淡的心情;有一个优美浪漫的故事…… 离开中原老家赴云南这片红土高原当兵已七载春秋。七年中,我由一名涉世未深的地方青年逐渐成长为共和国“绿色方阵”中的士官。“饱尝”过军旅生活的艰辛与甘苦。无论走到哪里,受了多么大的委屈,陪伴我左右的依旧是那台已斑驳了外壳,普通平凡的迷你型“随身听”和我生命中永远难忘但已随风放飞的那段情…… 1995年7月,我放弃了继续求学的梦,怀揣一纸河南某中医学院的大学录取通知书,铁定了心要赴军营探索人生的真谛,圆自己向往已久的“绿色梦”。临行前的那天,她手捧一台随身听送给我,只求我不要将她遗忘…… 紧张的部队生活给了我充分施展自己“才华”的空间,新兵刚下连队就被推荐参加师里举办的第一届新闻骨干培训班,后调至师机关专职从事部队新闻报道工作——作品也陆续在省级以上各大报纸“频频亮相”。初尝成功的喜悦,着实让我欢喜了一阵子。当静坐长夜,伏案疾书,劳累困顿时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按下那台随身听的“PLAY” 键,回味昔日美好的校园时光,尽情享受着音乐的奥妙,彻底放松自己的心情。与此同时,她在复读一年后顺利考入省内某大学一热门专业。几年中两地书你来我往,畅谈人生的乐趣、辛酸与对未来的憧憬。大学毕业后,她独自去南方某城市成了“白领一族”。我也在发展着自己的人生——立功、受奖、参加全国大赛,笔耕不辍。 可至今我也不能原谅的是,在这六年中,我和她竟未见上一面——1998年那个落雪的冬天,我休假回了老家。她却来到我们部队的住所,打传呼约我,她在雪地里等了我40多分钟没有接到我回的电话。呜呼,上苍真会捉弄人。以后,她写信告诉我,她总怀疑自己生活在虚幻中……她一次次在电话中啜泣。我无言。最终,她不得不选择嫁给了另外一个高大健壮的男孩子。她成了别人的妻,曾经沧海,除却巫山,我又拥有什么?不得而知。 在梦醒的孤枕边滑落的是她的照片,耳际缓缓流淌的还是她送的那台随身听发出的涓涓细流,丝竹管弦。大彻大悟的我,如今身在军旅,求索上进的心一刻也不敢停止,但那段刻骨铭心的情已随风放飞,消散在尘封的记忆里。(此文原载于2002年8月2日云南昆明《春城晚报》“男人女人”专版) 俺 娘 文/于洪涛 俺娘去年阴历四月十二刚过的六十大寿。那时,我专门从云南昆明单位请假回到了中原故里给俺娘过了寿辰。 过了六十就是“彻底”的老人了,虽然俺娘现在看起来还很富态、年轻。但俺一想起俺娘就觉得一直挺对不住老人家的,虽然现在俺回到了俺娘身边,在离俺娘不远的县城安了家,有了自己的窝,不再当兵在外,不再四处漂泊…… 俺娘吃苦受累了六十年,到现在和俺爹一起还在为我们做子女的奔波着做点小生意。前些年生活条件差,我们兄妹三人上学的学费多数都是俺娘求亲戚借邻居给我们凑来的。那时,俺爹在基层行政村当着不大不小的干部,拿钱不多却还一直顾不上家。记忆中,家里地里都是俺娘一个人操持料理。95年年底,我高中毕业后,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就去云南昆明当了兵,谁料想,这一去就是十多年。 由于当兵的缘故,由于母性的本质使然,这些年俺娘对俺三口一直牵肠挂肚的,也一直没少在经济上资助俺。虽然俺拿工资好多年,但俺的钱基本都顺手花了,所有的积蓄就是从部队转业下来的时候结算的那六万块钱……虽然俺结婚成家儿子都六岁了,但俺一直还被俺娘宠着、爱着、接济着、帮衬着……在幸福和辛酸交织中享受、承受着这一切赐予和福分。 这个冬天的寒冷是早在计划和预料之中的。原来那十多年一直生活在春城昆明,那里的冬天是感觉不到寒冷和刺骨的风的。 因为我转业安置的工作暂时还没有上班,爱人就先找了一份工作上班去了。我整个成了一个“全职男人”:每天在家忙忙慌慌接送孩子、做饭、料理家务。前一段时间,乡下农忙,经常回去帮助家里干干农活倒也充实,闲下来反而觉得横竖不自在,无聊的情绪随时充斥着装修一新的新房的每个角落… 俺娘怕俺一家三口在城里冻着饿着,每次到家里来,俺爹骑着电动车带着俺娘,俺娘都给俺捎带大包小包的家里自产的青菜和米、面之类的主食。每次都不忘给孙子买一大堆零食……舐犊情深溢于言表,但我终生难忘的还是每次母亲给俺送馍的情景。 馍,学名馒头,是北方人的主食。老人总认为的“有馍就饿不死”的事实一直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今年入冬以来,俺娘每次给俺送的都是“豆包馍”——薄薄的皮,甜甜的红薯馅。虽然有时是兄弟媳妇在家蒸好的,但每次都是俺娘和俺爹给俺送来的。 一看到俺娘又给俺们送馍来,心里就挺不是滋味的——我又想起了八、九十年代求学时俺娘经常天不亮就起床给俺蒸馍、烙饼的情景。 记忆一直在延续……俺娘烙的馍是相当好吃的,有时还有些葱油之类的薄饼,带着娘烙的饼,吃着娘给俺腌制的各类咸菜,别提多美了。只要有娘俺烙的馍或饼,带到学校里,在当时90年代初的高中校园只需买一、二分钱一口缸的开水就可泡着充饥顶饿,最主要,也好为家里节约一点开支。 怕俺的儿子在城里冻着,俺娘先后在近期给俺儿子买了两条棉裤、一件棉袄、一顶毛线帽子、一双棉鞋、棉袜…… 由于八月底才入住的新房,家里的配套设施还不完善,还没有安装空调等取暖设施,俺娘怕俺冻着,给俺捎来了煤炉,还有蜂窝煤球、炒锅、蒸锅等灶具。虽然我极力反对,以怕“不安全”和“墙壁被熏坏”为由左右拒绝,但俺娘还是一意孤行,我深深理解娘的用心,也就无法再推辞了…… 这几天天暖和了,第二场雪也化完了,我也及时把煤炉熄了。但如今看着阳台上独自伫立的煤炉,俺仿佛看见了娘的心…… 现如今,就因时光的美丽嬗变和转身,转眼间俺都三十多岁了。俺娘年纪逐渐大了,本身正是该俺为俺娘尽孝的年龄,但俺娘却“反其道而行之”还在为俺送馍,还在为俺操心寡意。时间变了,但俺娘一直在心底最温暖的地方牵挂着俺,随时在关注着我们的冷暖和饥寒。 昨天,俺爹自己有好多事抽不开身,俺娘自己搭车来的城里,是参加一个姨妈的生日庆典的。但这次没有给俺送馍,因为上次送的还没有吃完,但又送来了盛饭的饭勺还有炒菜的锅铲…… 这次,俺娘烫了好看的发型,也比前段时间胖了些,俺看着也心里好受些了。因为是双休日,儿子也放假了,于是我和儿子都参加了我姨妈的生日……席间,俺娘对俺的孩子悉心照顾,夹菜喂饮料拿蛋糕忙不连跌……调皮的儿子还唱着中英文双语生日歌为姨奶奶祝贺生日,看着那短暂的天伦之乐,我从心眼里感激娘曾经为我们付出的一切…… 想象着这些年俺娘和俺爹真的不容易——到后来,我爹不当干部了,俺娘就筹划着做各类的生意和搞副业以求多赚点钱让日子好过一些,到目前为止,俺娘和俺爹先后帮村民加工和兑换过面条,养过猪、种过西红柿、西瓜、蒜苗、青菜,种过烤烟,如今养鸡,虽然规模不大只有一两千只,但爹娘真的吃了太多的苦。 冬天的清晨是凛冽寒冷的,别人都还沉浸在温暖的梦乡不能自拔,俺娘在四五点就起床在鸡场帮助俺爹给鸡子添水、加食了,而后在天麻麻亮的时候就又忙着赶集卖鸡蛋去了,有时俺爹还要串七邻八乡的沿街叫卖……俺娘多次对俺说,用压水井压10桶水整整要下压500下,比高级的健身方法还高级,虽是信口拈来,但我听着却心酸不已…… 晚上,俺娘办完其他的事,在亲戚家吃完晚饭被我表弟开车送来了俺在城里的家。我忙让下班回来的妻子帮助铺床叠被,给俺娘准备房间。坐在客厅里的俺娘和我还有妻子家长里短、海阔天空的聊,凌晨0点过,才睡去(妻子和儿子次日要上班、上学,就于之前被俺娘说话先睡了,临睡,妈还给妻子脱下了脚上正在穿的一双暖的热乎乎的棉袜,怕妻子上班脚冷,而那袜子是本命年我弟媳还是我妹子买给妈“消灾免难”的)俺娘轻易不来,儿子非要缠着和奶奶睡一张床,俺娘很高兴,慈祥的脸庞愈发让人感慨万千…… 那天,在我姨妈家,我四姨妈的一句话深深触动了我——涛,你以后要是等你妈老了不孝顺你妈,才是坏八辈子良心呢!虽是玩笑,但我已经知道自己该怎样做,尽孝是不分形式的,百事孝为先…… 是啊,十五年前,俺娘45岁,我18岁;十五年后的如今,俺娘60岁,我33岁。 时光的变迁虽然能掩盖烟尘,但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俺娘脸上逐渐加深的皱纹和日渐稀疏的头发,掩盖不了俺爹逐渐佝偻的背脊和两位老人一身上下、从里到外的这样那样的疾病和劳累的每一根神经。 说实在的,俺娘和俺爹吃苦受累到如今还没有享到一天福,还在像陀螺一样每天转个不停,我从内心来说是心痛的,但我坚信暂时的困难不能让我退却,我只有走下去,坚持下去,好好上班、努力赚钱,竭尽全力孝敬一辈子吃苦受累到如今的俺娘俺爹才是最重要的。 我家是兄妹三人:俺弟弟常年不在家,俺妹子嫁的远,我是家中长子。今年八月初才从云南回到阔别十多年的原籍安家,买了新房,装修的那些日子都是俺娘在盯着跑上跑下、上楼下楼,有时甚至连饭都没吃,此外,孩子上学等大事小事都是俺娘替俺操的心并全程打点…… 俺娘是在俺家休息了一个晚上后的次日早上11点左右坐车回乡下的,之前我跑到西关兽药专卖店给家里鸡场的鸡购置了俺爹预定好的防疫的相关药品,俺娘怕我办不好,非要跟着去,我好说歹说娘才作罢,留在我姨妈家和姨妈拉家常。因为,我不想俺娘多受一点累,我要学会独立。不是逃避俺娘的呵护,而是千方百计让老人多休息,常宽他们的心,做出行动和表现,而不是只停留在嘴头上…… 我把准备好的东西给俺娘打理好送俺娘上车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俺娘原来就有点老毛病的腿比以前蹒跚的更厉害了…… 我真自责,关于我对俺娘的表述,在以前从事多年的文字工作中是不多的。 真不知道,是无意间的心灵揉颤,还是冥冥之中我这些年的叛逆和不孝。我不得而知,唯愿在有生之年,真心希望让俺娘和俺爹多享福、少受罪,当然不是只说说而已…… 我也一直坚信,我对自己的信心和决心,否则就对不起这么年俺娘给我送的那些数不清的馍,最主要的是对不起俺那可亲可敬的如今已六十,已不再年轻还体弱多病的双亲。 我时常对自己说,尽孝是俺对俺娘的最低标准,当然还有很多…… 俺娘,俺爹,愿你们一切都好,有你们在,始终是我们做儿女、孙、媳的福分,否则,没有任何人会随时想着给我们送馍…… 一声叹息!俺那可亲可敬的如今已六十的娘,祝您永远平安、健康! (此文约3168字,原载于2008年5月《人民日报》) 转自今日头条优质自媒体 免责声明:转载无任何商业目的,如果侵犯了您的权益,请联系站长,我们会及时删除侵权内容,谢谢合作! 监管要求·版权声明·免责声明1、内容声明:中享网仅提供信息平台发布服务,所展示的信息均由第三方用户实名注册发布,内容真实性、准确性和合法性均由发布用户负责 2、风险提示:本页面内容仅供参考,为降低投资风险,建议您在投资前多做考察咨询、多对比分析 3、投稿提示:投稿请遵守相关法律法规,出现违法内容和行为封号删稿!同时本站将相关证据提交相关部门 4、版权说明:部分投稿作者内容由Ai工具/软件生成,版权由投稿者所有,内容真实性本站不承担任何法律风险! 5、投诉删除:侵权和违法不良信息举报受理邮箱:314562380@qq.com【提供有效线索,我们将及时核查处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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