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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的激情,被日复一日的生活偷走了(已完结)

2023-6-7 05:06| 发布者: zxw88| 查看: 576| 评论: 0

摘要: 本文大约7883字,阅读需要7分钟~如果觉得故事好看,麻烦点一颗小红心,谢谢你~关注猫妹,看故事不迷路~==========================1「我们吃饭的半个小时你的眼睛已经向对面的成人用品店瞄了五次,要不要我陪你过去

本文大约7883字,阅读需要7分钟~

如果觉得故事好看,麻烦点一颗小红心,谢谢你~

关注猫妹,看故事不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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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们吃饭的半个小时你的眼睛已经向对面的成人用品店瞄了五次,要不要我陪你过去看看?」

「我才不要去,是你想去,硬扯着我做借口吧?」

久经江湖的高颜颜显然不相信我的托词,亲切地挽着我的手,迈着大步走向对面的成人用品店。

「脸红什么,都是已婚妇女,谁还不知道谁是怎么回事啊?」

高颜颜笑得花枝乱颤,像藤蔓般柔软的水蛇腰把胯部向左右两边送来送去。

「你和李哥还在冷战吗?」

「我们才没有冷战,我们好得很。」虽然我嘴上不承认,但我很怀疑我是不是已经把焦虑写在了脸上。

果然,高颜颜递给我一个满不相信的眼神。

「不如你和李哥分居吧?不要以为分居很可怕,不过就是给烦腻的婚姻一个缓冲期,给彼此一点空间和自由。很多人婚后没有激情选择分居,也许分居一段时间后反而能重拾热恋的感觉呢。」

自从高颜颜一年前和高先生分居,得了自由身,就像发情的狗一样疯狂和别人谈恋爱,滚床单,仿佛生活开始了第二春。

但我和李哥不一样,我们才不会分居,永远都不会。我喜欢李哥,李哥也喜欢我,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

「在婚姻里呆久了会闷的,激情会没有,爱情会没有,可能只剩下亲情、友情,就像左手和右手。不如稍微透透气啊。你觉得小木怎么样?」

小木虽然是我钦点的实习生,我再欣赏他也不会搞婚内出轨。

高颜颜还想再进言,被我的眼神制止了。

回到工作室。高颜颜边试穿边挑剔,「你看看你这一季推出的都是什么,这叫衣服吗?不过就是两块布缝在了一起。莫不是生活乏味,灵感枯竭?不如换换口味?」

高颜颜的眼神飘向正在画图的小木,她努努嘴,我瞪圆了眼睛威胁她,「好好好,他是你的猎物,我不动。」

我翻了白眼,任由她胡诌懒得纠正。

「创意这种事,靠努力更靠心境。洛伈伈你和李哥的爱是不是消失殆尽了?」

我希望高颜颜的说法是错的。但这一季的衣服确实大不如从前,或者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设计成果就一直在走下坡路。

「新锐设计师」的奖杯已经蒙了一层灰,自那之后更加努力工作,更加挑灯夜战,尝试融入各种流行元素,效果甚微。

「喜新厌旧是动物本能,没人能躲过时间的锉磨,你们的爱消失殆尽也很正常,不用不好意思。」

李哥推门而入,身体一僵;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高颜颜的那一句「消失殆尽」是不是蹿入了李哥的耳朵。

反倒是高颜颜没事儿人一样,对着镁光灯,凹着造型,笑得妖娆。那是一种即将对猎物发起猛烈进攻的魅惑之笑。

我上前挽着李哥的手臂,「今天拍摄就到这里,我们去吃饭吧。」

高颜颜的眼神里满是风情,我拉着李哥走出了工作室。

2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尴尬,我主动找话题,「附近新开了一家网红俄罗斯餐厅,是你很喜欢的野蛮烧烤,我提前一周才订到位,一起去吧。」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不是特殊的日子。但我想让我们的生活更有仪式感。」

挽救婚姻找回激情的方式有很多种,比方说自我提升,重拾过去的回忆,创造仪式感,或者给对方精心准备礼物。我的兜里揣着一瓶中午偷偷买的情趣精油,看向李哥的眼睛里也多了两分火热。

购物中心最火的俄罗斯餐厅,中央有一个半圆形舞台,俄罗斯大妞正起劲地跳着舞,努力搏各位食客一笑。

「这妞跳得挺卖力啊。」

「是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假装专注于眼前的食物以掩饰浅浅的落寞。从前我和李哥总有聊不完的话题,但如今,似乎任何话题很快都会变成尬聊。

还好现场的音乐足够热闹,看似气氛很愉快。

瞅向窗外,大风挟裹着落叶打了卷儿,行人纷纷裹紧大衣匆匆而过,在这恶劣的天气里偏偏有个年轻的男孩儿顶着风在卖唱。

李哥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个男孩儿。微笑爬上嘴角,李哥看我的眼睛里充满柔情。这一刻,我和李哥都想到了过去。

那时李哥也是这样。在新中关门口的台阶上,一套音响一把吉他。那个时候还没有直播,没有微博微信朋友圈,更没有二维码打赏发红包,李哥就把吉他包放在脚边,里面零零碎碎有着一些钱。

那时我刚刚毕业,没有工作,没有男朋友。只有打发不完的时间和无边的落寞,我常常碰到李哥。

他站在台阶上卖力地唱,我坐在稍远一些的地方。

唱歌的李哥很皮,常和路人互动,「有没有人要点歌」,点歌是付费的,行人会在吉他包里留下零钱,他们点什么,我就听什么。

后来李哥发现了我。因为那么多看客匆匆来了又走,固定观众只有我。但是我从来没向李哥的吉他包里投过钱,因为我压根儿没有钱。

李哥总喜欢调侃我,「姑娘,你想听什么,我唱给你,免费的。」

我也就毫不客气,把所有「分手」的歌点了个遍,每次李哥都拒绝我,他说「小姑娘别这么丧,我唱欢快的歌给你」,李哥唱五月天,唱王力宏。李哥唱歌时眼睛里都是深情。

一来二去我和李哥混熟了,我用矿泉水瓶装了润喉的蜂蜜水,温热的,揣在怀里送给他。

没想到台上的李哥那么皮,到了台下却腼腆的脸红。李哥说他其实紧张得不得了,根本不敢看下面人的眼睛,只能自我催眠下面坐着一票土豆南瓜大白薯。他和路人聊得那么起劲,其实都是和自己在尬聊。

李哥说,不过没有关系,总有一天他会火的。我的眼睛冒着星星,以后我要当知名设计师,开自己的工作室,要让火起来的李哥给我代言。

我们互相鼓励着,一起遥想着金色的明天。

也许困顿中的两个人很容易相互吸引。我和李哥在一起了,我常缩在李哥厚厚的羽绒服里蹲在他身后,看他动情的唱歌,看来往的行人被音乐勾住了脚步。

他们也会一块两块,五块十块地把零钱扔进吉他包,那时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乞丐。满心都洋溢着快乐的小乞丐。

每次收摊李哥都会清点战绩,然后决定我们的晚餐。李哥总说要请我吃大餐,可是我总想着把那些来之不易的钱攒起来,给李哥换更好的设备。

大部分的时候我们都买盒饭,然后带到肯德基去享用。肯德基门口有一条流浪狗,它总是蹲在玻璃窗外眼巴巴的看着我。

圆鼓鼓的眼睛里都是演技,我心一软就把它领回了家。我们给它取名卷毛。

我和李哥一直没有孩子,卷毛就是我们的孩子。

我和李哥带着卷毛一起走过了最艰难、最潦倒的日子,在穷得开不起暖气时,我们每天晚上让卷毛提前暖被窝,然后再缩在被子里捡狗毛。那时不用给卷毛买狗粮,我和李哥的日常就是狗粮。

后来李哥火了,我也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可是就像坐过山车,刚刚攀过顶峰,就一路下滑。

明明没有小三插足,没有婆媳矛盾,没有大病拖累,没有天灾人祸,可我和李哥的激情仿佛被日复一日的生活偷走了,某一天睡觉醒来发现,这个我深深爱着的男人竟然不能激发我内心创作的灵感。

3

在俄罗斯餐厅结完账,我建议一起出去看看那个卖唱的男孩儿。

推开门,大风簇着男孩儿的歌声一股脑儿灌了过来。那是一种青涩地还未经社会好好搓磨的声音。像极了曾经的李哥。

「李哥,他的曲子好好听,和你的好像,有一种很纯的东西,而且还融入了很多当下的流行元素。你要不要按照这个方向试一试?」

李哥不动声色。似是赞许,也似是不屑。

李哥转身,我却听得入迷。我攥着李哥,越不让他走,他反而越想走。

「李哥,再听一会儿嘛。」

「要听你自己听,我走了。」

我懵了。我忘记了搞创作的人总有一颗敏感的自尊心。金牌作曲人怎么可能向路边的无名氏学习?

我以为只要李哥多听一会儿,就会找到更多的灵感,没想到他从我手中抽出手,竟然头也不回,说走就走了。

「喂!喂!」

李哥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我怪自己笨嘴拙舌,明明是好心却踩在李哥的痛点上。我没有追上去。长时间的婚姻让我们习惯每次争吵,都各自冷静。

我来到工作室,挨个给音乐圈的朋友打电话。

「对,李哥最近状态是不太好,但他还有潜力,你们不给机会怎么知道下一个爆款不是他?」

「什么?你们有新的作曲者了?」

「李哥最近有几首新歌我给您寄盘声带好吗?」

「不用了?最佳作曲奖李哥连参赛资格都没有?」

一圈电话打下来我有些挠头。

我以为李哥只是缺乏灵感,没想到李哥的境况已经如此惨淡。

刚结婚时,李哥的创作就像井喷,各种灵感在头脑中就爆炸一样层出不穷,一个灵感会引发出另一个灵感,就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李哥说,这就是爱。爱让他充满源源不断的动力,创作不完的精力。

而如今,李哥的创作被婉拒了一次又一次。我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我不敢问,是因为没有灵感,还是因为没有爱。

回到家里,只有卷毛欢快地迎接我。我瞥见书房的门缝透着一丝丝光。我蹑手蹑脚走到书房旁,想要求和,想要安慰他。可是怎么安慰?怎么和他开口,激情淡去,婚姻平淡,缺乏灵感是人之常情?

我自顾自爬上床,等了一宿也没有等到李哥进被窝。

4

早晨起来李哥依旧把自己关在书房。我犹豫再三,留下清粥,没有打扰李哥。

工作室。没想到小木和高颜颜都在。

高颜颜俯身翘臀挤在小木身旁,见我来了慢悠悠退避三舍,满脸都写着「这是你的猎物,你先来」,然后拎包走人。

我挺不喜欢高颜颜。但在我用过的所有模特里只有高颜颜充满灵性,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像活了一样。高颜颜说,灵性来源于爱,她的心里永远都装满了爱。无论这爱来源于高先生,或者来源于路人甲乙丙,这都不重要。

「洛姐,这条项链你觉得怎么样?」

小木递给我一条银质项链,吊坠是一双展开的翅膀,上面装饰着许多眼睛。每一双眼睛都像小木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特别,笑起来弯弯的,像初恋般温暖。在我这里买衣服的许多女性是被小木的眼神杀到了。

「洛姐,这是我新做的项链,送给你。」

我有些诧异。

「洛姐,我喜欢你。」

当小木专注地看着我,当他温柔地笑着,我想起了大学时初恋的男朋友,想到了在新中关卖唱的李哥,想起了俄罗斯餐厅门口的小弟弟。

明明知道不可以。明明知道我爱着李哥。明明知道我和李哥要牵着手走一辈子。可还是心动了。只有一下下。

「洛姐,我喜欢你。对美好事物的心动是人类本能。你对我心动了是不是?」

我被逼问地口唇干涩。

如果一个人的婚姻有 50 年,在这 50 年里夫妻双方要保持身心专一,是不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允许再喜欢上别人,是不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允许再对别人心动。

到底喜新厌旧是人的劣根性,还是身心专一是反人性?

一辈子的婚姻到底是靠着感情,还是靠着道德?

「洛姐,我帮你带上。」

小木绕到我的身后,双手环在我的脖子上。

「不用了。」我慌忙把还未戴好的项链摘下来还给小木,「你走吧,收拾你的东西离开这里。」

「洛姐,高颜颜向我要了李哥的手机号。」

小木这是在威胁,诱惑?又或者给欲望找一丝道德的借口?小木靠近,用他那初恋般的眼神含情脉脉看着我。

我转身,推开他,「你走吧。」

在工作室消磨了一下午,努力给自己找许多事,但整个心总是轻飘飘的。无处安放。

手机被点开了很多次都没有李哥给我发的信息。

我不知道高颜颜是不是已经对李哥展开了疯狂的聊骚。我想我应该制止,我应该拿出正妻斗小三儿的范儿,让高颜颜滚远。

又或者我应该假装不知,隔岸观火,看这一场考验。在婚姻的低谷,是不是把持得住。

我的心很乱。

但我最终决定去超市买新鲜的时蔬,做李哥最喜欢的小土豆炖牛肉。

5

我拿出和好的姿态。虽然看上去有点贱贱的,也许还有点做贼心虚。

我乒乒乓乓捣弄这一切的时候,李哥就在书房里。他一定知道我回来了,也知道我有意求和。

我敲了房门,准备用可怜巴巴充满歉意的眼神望着他。我并不是故意赞美那个卖唱的小伙儿,那个小伙儿连李哥的脚后跟都不如,我的心里只有李哥。

门开了,李哥的眼睛里都是血丝。满地的废纸,空气中是混合着烟尘的污浊味道。

「送给你。写给你的歌。」

「你,一夜没睡?一直到现在?」

李哥没有回答,拉着我的手坐在小沙发上,卷毛窝在我的脚边,李哥左手抱着吉他,右手拨弦。一开口,都是情。

十年,李哥从一个路边卖唱的青涩小伙,变成了游走歌坛的中年大叔。风格更稳定,特色更突出。

虽然我依旧深深迷恋着李哥,虽然我再一次被打动,可是即使是外行,我也听出了这一首歌,与李哥鼎盛时期的创作,相差甚远。

唱完歌,李哥有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搜肠刮肚找出各种赞美的词汇,但也许我充满歉意的表情出卖了我。

李哥放下吉他抱着我,「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对不起没有那么爱我了,所以创作不出好的歌曲了?还是对不起时光匆匆,再也不复当初的激情了?

我拼命摇头,想要捂着李哥的嘴巴。卷毛在脚边转着跑来跑去,发出呜呜的声音。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还有漫长的一辈子,慢慢再去找回当初的感觉。你看卷毛都怀孕了,我们也要学习进入新的阶段了。

人生那么长,总有起起伏伏,婚姻一辈子,也不可能总是盛情蓬勃。

屋子里点着烛光,锅里炖着浓郁的小牛肉,还醒了些红酒。

「李哥,你等我一下。」

我跑回卧室换了战服。镂空的毛衣裙搭配蕾丝透明内衣。我瞥见了床头柜上的情趣精油,我把它塞进了抽屉里,今天晚上一定用不到了,今天晚上我和李哥一定像顶级鞭炮,一点就会噼里啪啦炸开花。

稍稍装扮一番,临去客厅前,我又把精油从抽屉里拿出来,放在枕头下,最方便取用的地方。有备无患总是对的。

来到客厅,李哥正仔细端详着那条项链。我心里咯噔一下,小木什么时候把项链放进了我大衣的口袋里。

「项链不错,背后雕刻的『洛木』手法很精湛。」

我慌张从李哥手里夺过项链。「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哪样?」

李哥的手上还攥着一张激情精油的购物小票。

「精油是送给你的。本来是准备和你用的。」

「我需要吗?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我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怎么越解释越乱。

李哥起身去了卧室,我跟了进去。李哥正把行李箱从大衣柜顶上取下来,我立刻拦住,「李哥,不要走。」

可是李哥人高马大,我去拦他,只像一只毛绒玩具挂在他的身上。

「洛洛,还记不记得我们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不爱了,怎么办?」

「不记得,不记得,我不记得!」

其实我记得,那个时候不知天高,以为时间的打磨会对我和李哥格外开恩,以为那些爱情变亲情、激情消失的故事都是别人的。

那时我说,「不爱了就分开啊,人生短暂,何苦互相拖累。」

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要面对自己的年少狂言。

无论我怎么抱着李哥的腿哭着求他,无论我怎么解释,李哥都走了。

6

我和李哥都是任性自由而又放纵的人。我们都觉得人生应该充满理想和激情,我们应该努力去做想做的事,我们应该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曾经我最想的事就是和李哥在一起,看他大红大紫,然后为我的私服工作室代言。

曾经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和李哥也会激情殆尽,我和李哥也会分开。

李哥走了,把卷毛留给了我,还有一屋子的回忆。

床头柜上放着李哥看了一半的书,衣柜里是李哥整整齐齐的衬衫,卫生间里是李哥特选的漱口水的味道。

空气里到处都是李哥。

早晨醒来再也没有人拉紧窗帘帮我遮挡从缝隙透过来的光,中午吃饭再也没有人和我拼一份外卖,头发掉的满地都是也不会有人唠叨我,在床上睡一整天也没有人管我。

连卷毛都显得分外孤独。它用脑袋蹭我的手,用嘴巴咬着我的裤腿,对我呜呜直叫,想让我给它抓一把狗粮,那么像那个冬天的夜晚,它蹲在肯德基门口望着我和李哥。

如今我和卷毛都在,可是李哥不在了。

我以为我和李哥的爱都化在了生活里,化成了渣渣,可是原来这些爱都藏在心口,李哥才不过离开几天,它们就叫嚣着都蹿了出来。

我的心像被咬了一个洞,我抱着卷毛希望能有一丝丝慰藉。

手机一遍一遍亮起,是小木不是李哥。

小木说,「你和李哥,我和高颜颜都逃不过时间的锉磨。」

我没有和小木当面说再见我就让他走了。小木留给我一本画册,里面全是我的素描。侧脸背影,或坐或站。

画册的名字叫做「灵感之源」。

我翻了很多遍,内心也有过挣扎。

也许我当初就不应该同意小木留在这里实习。避免危险的最好方式就是和危险保持足够的距离。

可是我躲避了一个小木,也许还会有第二个小木。一辈子的婚姻怎么可能不遇到丁点儿的考验。

我最终把相册丢了。我想也许小木的这番情谊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被碾成碎片,时间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没有人能用短跑的速度来完成人生长跑。

高颜颜消失了,她不再出现在我的工作室。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成功了,李哥是不是被攻陷了。

我静下心来,在心里摸着李哥的身型为他裁衣。我为李哥设计了一款秋冬的大衣,宽大厚实,主体是臧绿色搭配银色装饰。衣服挂在工作室入口的位置,来往的顾客很容易看到。

想要试穿的人很多,可是仅此一件,只是属于李哥。

大衣挂在那里,就好像见到了李哥本人。我想如果李哥来,他一定看得到。我每天都刷与李哥合作的平台,李哥再也没有新的作品问世,我想高颜颜也并未能给李哥带来任何的爱,或者激情,或者灵感。

李哥一定洁身自好,李哥一定还是我的李哥。虽然他短信不回,电话不接,他一定也在度过一段艰难的时期才能和自己握手言和,才能学会接受婚姻生活的平淡。

我日日画图,守着卷毛,等待它生宝宝的那一天也许李哥会回来。

7

半夜卷毛在我身边哼哼,我拧开灯,看见卷毛痛苦而又无助。还不到预产期,难道要早产了?

我俯身轻抚着卷毛,它一阵一阵痉挛,嘴里断断续续呜呜叫着。它的眼睛很明亮,里面装着无助还有恐惧。

「别怕,别怕,妈妈在。」我嘴上安抚着卷毛,但心里很慌。

拨通了宠物医生的电话,再三道歉不好意思在半夜惊扰。宠物医生在我好说歹说,加倍付款的前提下同意到医院帮卷毛接生,但前提是,我得把卷毛送到医院。

怀孕的卷毛有 150 斤,而我只是不到 1 米 6 的小个子,我连把卷毛抱上车的力气都没有,况且它还在早产,多怕动一动就惊扰了胎气。

我努力把卷毛拖到地毯上,然后试图裹起地毯把卷毛拖进电梯间,地库,后备箱。

卷毛低低嚎叫,我不知道它是不是感到了我的无助,它在努力克制着呻吟。

「卷毛,咱们一起加油,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妈妈向你保证,你再坚持一下。」

我想李哥,我们说好了,卷毛就是我们的孩子,卷毛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孙子孙女,我们是要当爷爷奶奶的人了。

我害怕极了,我不敢停下来,我也不敢太大力的拖动。我一寸一寸向电梯间挪动,卷毛望着我,我一抬眼,看见大理石地板上的殷红,卷毛流血了。

我给李哥打电话,疯了一样给李哥打电话,可是李哥的电话一直都是「对不起,您所拨叫的电话暂时无法联系」。我想给 110,或者 119 打电话,他们会不会以为我是疯女人。可是如果卷毛就此死了,我想我真的会疯。

电梯门打开了,竟然是李哥!

他抱着卷毛,我们一路向宠物医院狂奔,直到把卷毛送上手术台我和李哥在外等候我才回过神,「你怎么来了?」

「我走之前,给卷毛的窝旁边安了监控。」

李哥曾经说卷毛怀孕后把它一个人留在家里不安全要安监控,我还没来得及下单,李哥就走了。没想到,李哥还惦记着卷毛。那我呢?那我在李哥心目中呢?

「你门口的那款新大衣做的不错。推陈出新,创意十足。」

「是送给你的。」

「洛洛,我也想写出更好的歌,送给你。可是,」

「你写的每一首歌对我来说,都如同天籁。」我靠向李哥,拉着他的手,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想收回年轻时说的那句话,如果不爱了,不应该分开,应该把爱找回来。」

年轻时不懂,婚姻就像河流,难免遇到波折。我们只是走到了一处湍流,过了这里就好了。年轻时以为爱情只有一种模样,就是激情爱,时间长了才发现,伙伴爱,陪伴爱,都是爱情的模样。

「李哥,我们的爱,一直都在。」

「恭喜你们,卷毛很健康,生了 6 条小狗,要是再晚十分钟,恐怕卷毛和孩子们就都危险了,」兽医走出来说,「卷毛睡了,小狗送保温箱了,你们进来看看吧。」

6 只小狗挤在保温箱里,彼此挨靠着,那么小那么可爱,时不时互相拱一拱,又嫌弃又互相取暖。

我看向李哥,他的眼睛里充满喜悦和柔情,眼神变得更加平和。

李哥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卷毛随时可以走,小狗需要住一周保温箱。」

「那我们下周来接它们回家。」李哥拉着我的手,「洛洛,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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