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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第五章)

2023-6-2 02:17| 发布者: zxw88| 查看: 61| 评论: 0

摘要: #头条家时光# 父亲师范毕业,但在农村出了一辈子大力。父亲不愿意自己的孩子也像自己这样下一辈子“庄户”,受一辈子累。所以虽然家里人口多,劳力少,日子过得挺紧巴,但父亲依然尽力坚持让我们兄妹几个上学:二哥

#头条家时光# 父亲师范毕业,但在农村出了一辈子大力。父亲不愿意自己的孩子也像自己这样下一辈子“庄户”,受一辈子累。所以虽然家里人口多,劳力少,日子过得挺紧巴,但父亲依然尽力坚持让我们兄妹几个上学:二哥上到高中毕业,三哥师范毕业,我大学毕业。

比较起来看,我们兄弟三个上高中时的生活,就数二哥最艰苦。

那时候,高中,要到十五里路以外的公社驻地的“七中”去上,要住校,自己带饭。三哥上高中的时候,一般是带母亲摊的煎饼、奶奶晾好的咸菜疙瘩。我在七中复读的时候,父亲用手推车推了两袋子玉米粒子,到了公社驻地所在村的我姑家。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我吃、住都在姑家里。我二哥上高中的时候,带的饭菜,煎饼不多,主要是窝窝头、地瓜和咸菜疙瘩。午饭后,二哥还要抽时间爬到教室后面的山上割(拾)柴草,割回来,晒在空地上。等积攒到星期六,用绳子一捆,走十五里路,背回来或者挑(担)回来。三哥上高中时,利用星期天的时间到学校后面的山上割柴草。柴草积攒多了,父亲去用车子推回来。

不知什么原因,二哥上高中的时候,经常头疼。有几次,疼得厉害了,老师就让我二哥回家来休息几天。父亲去村卫生室拿来一纸包去痛片,我二哥吃上一片,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看他的语文、数学书。

几次三番之后,奶奶、父亲、母亲就不免有些担心了:这孩子,怎么老是头疼?不会有什么大毛病吧?于是,那一天早上,父亲向生产队长——我刘富大哥说了一声,就和我二哥步行去了公社医院。

下午,父亲和我二哥回来了。父亲对我奶奶说:大夫仔细地问了,仔细地听了,仔细地检查了,也给开了药片儿了——孩子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吃菜、吃油水忒少了,缺少营养。大夫说,得给孩子补一补。

奶奶听了,皱着的眉头刚刚舒展开,却又皱了起来:“补一补!可拿什么补呢?”奶奶一边念叨着,一边走到了屋门口。目光就停在了正在院子里溜达的那只半大公鸡的身上。

第二天早上,当敞开鸡窝门撒鸡的时候,奶奶让我大哥逮住了那只半大的公鸡——那只本来要等到过年再杀的公鸡。当把鸡杀了、毛褪了,内脏清理好了,奶奶却不再拿刀切小块儿,而是找出了我父亲砸石头用的“手锤”,把手锤和鸡一起递给了我二哥,并吩咐道:“在那磨顶上,把鸡砸碎!”

二哥把鸡放到了院子里的石磨的顶上,双手握着手锤的把儿,一下,一下,一下地,开始砸鸡。直砸得肉星四溅,溅得二哥脸上、手上、身上肉星点点……

等到二哥把那一只整鸡砸成了一摊肉(骨)糊糊,奶奶把那一摊糊糊盛到一个小盆里;母亲点起了炉子,坐上小锅,往锅里舀上了半锅水,开始烧锅。等锅里的水烧开了,奶奶往那糊糊里撒了点儿面粉,一搅合,然后,把那半小盆糊糊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圆圆的小丸子,放进了滚开着的锅里。

一只整个的半大鸡,最终变成了半小锅连汤带水的丸子。奶奶把那热气腾腾的小锅端到了石磨顶上凉着。凉了一会儿,奶奶叫我二哥拿了个小勺子过来,奶奶就站在我二哥身边,监督着他热热乎乎地吃鸡肉丸子,喝鸡肉汤。

妹妹不知道跑到谁家玩去了。我在距离石磨几步之外,久久地徘徊。故意装作不注意,却又时不时地回顾着,直到二哥吃完了鸡肉丸子,锅里只剩下一点儿汤。

父亲上坡回来吃早饭的时候,奶奶说:“看起来,这孩子还真是缺营养了!”……

现在看来,这种“猛吃一顿肉”来补充营养的办法,并不科学;但在当时,这却是父老乡亲们认为的最好的“补法”!

今晚,我正在增补这一章的内容,三哥发微信来说:“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个阶段(具体时间记不清了),也常头疼。父亲曾经用手推车推着我,去县城医院看。来回百里的沙土路,父亲推车走着发出的“沙沙”的声响……现在回想起来,那声响犹在耳畔!”

在上过高中的我们兄弟三人中,数二哥学习最好:各科成绩均衡,不偏科;而且,二哥兴趣、爱好广泛,吹、拉、弹、唱样样都能来上一手,尤其是二胡,得到了窦坦亮二叔的“真传”,拉得如行云流水一般。那年冬天,我姑家的大表弟来走姥姥家。那天早上,二哥雅兴忽起,提着二胡来到院子里的石磨边,一曲《浏阳河》悠然响起。大表弟在一旁袖着手,冒着严冬里大清早凛冽的寒气,听得如醉如痴!

——2018年国庆期间,我们一家人回到老家。看到二哥家北屋卧室的墙上,挂着一把二胡;墙边,安放着一架电子琴。

二哥说:“二胡,是海琴买的;电子琴,是峰峰买的”。

于是,二哥弹着电子琴,我们兄妹几个齐声放歌一曲《送别》,我女儿还用手机录了视频。回来后,女儿也给我买了一架电子琴。我以“二指禅”手法弹了几回,就将其“束之高阁”——那架电子琴基本上成了个摆设。

二哥高中毕业时,还没有恢复高考。那一年,村小学的“公办老师”王文翰老师因病需要休养一段时间。经村小学校长陈作文老师提议,村支部孟庆友书记批准,二哥去村小学当了民办代课老师。前面说过:在我们兄弟几个当中,二哥是最有才气的一个,上学时文科、理科都不错,而且爱好文艺,歌唱得标准,二胡拉得很是不错——教学教得自然是得心应手,对学生更是负责任,有耐心。

那时候,学校的厕所都是蹲坑式的。那年初夏的一天上午,课间,班里最老实、个头最小的一个学生去解手,被另一个调皮的学生一推,掉进了茅坑里。二哥听到学生们的呼喊,赶紧跑进厕所,一把将那满头满脸满身污物的学生从茅坑里拽出来,拎着他的衣领,提到了校院外边的河边,撩起河水,给他从头洗到了脚……

“穿黄军装,当解放军叔叔”,是我们儿时的“最高理想”。那时候,农村里的小青年们都很眼热当兵。1973年的征兵开始了,我二哥的同村的、邻村的好几个同学都报了名,正在当民办代课老师的二哥也想报名当兵,却又不敢直接跟父亲说,就先跟奶奶说了,奶奶又跟我父亲说了。

那天午饭过后,父亲问我二哥:“要去验兵?想好了?”

二哥说:“想好了。”

我二哥当时毕竟已经是二十好几岁的青年了,父亲见我二哥主意已定,也就不再说什么。

到公社驻地验兵,二哥体检合格了。接下来是“政审”:上级有关部门派人下来调查我们一家几代人的“政治面貌、历史情况”。这时,庄里忽然有人“揭发”说,我爷爷闯关东的时候,在日本鬼子的煤矿上当把头!这可是个“重大历史问题”!多亏了刘方新大舅仗义执言:“根本就没有当把头这回事儿!就是个负责分发挖煤家把什儿的!”这才戳穿了谣言,澄清了事实——政审过了关!

那一天,负责领兵的一位部队领导来到俺家,征求家中老人对孩子参军的意见。

奶奶说:“孩子当兵,保卫国家,俺愿意!

”父亲说:“孩子到了部队,麻烦领导严格要求,让孩子当一个合格的兵!”

部队领导非常高兴:“革命老区的乡亲们,觉悟真是高哇!”

在当时,参军是很光荣的事儿!二哥验上兵之后,书记、贫协主任等村领导都到俺家来表示支持;左邻右舍都来表示祝贺。二哥当兵以后,每年的腊月二十八,生产队里都派劳力来俺家,要帮助打扫卫生什么的——当然,都被我父亲婉言谢绝了。

陈作文老师,是村小学的校长,是我二哥、三哥的老师,又是我二哥、三哥当民办代课老师的推荐者。王文翰老师,是我们兄妹五个的小学语文、算数老师,而且是我小学三、四年级的班主任:我在一年级上了大半年之后,和刘云福等几位同学被窦坦亮老师送到了三年级。刚开始,算术课跟不上趟,王老师鼓励我们,“不要灰心丧气,只要坚持下去,就是胜利”;并顶风冒雨去流水店村小学借来算数书,给我们几个同学补二年级的算数课,使我们在较短的时间内就跟上了课程;后来,还让我和刘云福同学当了班干部。王老师因病在家休息的时候,我二哥代替他上课;陈老师、王老师和我父亲又很投脾气。阴雨天不能上坡干活的时候,或者农闲的时候,我父亲经常到学校,到两位老师的办公室里坐一坐,抽根纸卷的烟,拉一拉农家的呱。

记得三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是上午的一个课间,马玉亮、刘海、刘方森、李学志等几个同学正在校院里追逐玩闹,忽听大门外一声咳嗽,马玉亮同学小声喊道:“王老师来啦!”大家赶紧停止了玩闹,跑进教室,探头往外瞧:结果是我父亲从门外走了进来——虚惊一场。

马玉亮同学很是诧异,扭头对我说道:“你爷的咳嗽声,怎么这么像王老师?”

二哥验上兵后,那天晚上,奶奶、母亲准备了几个简单的农家小菜,父亲准备了两瓶“地瓜干子酒”,请陈作文老师、王文翰老师来家里一坐,我二叔窦坦亮老师作陪,聊表感谢之意。

王老师歌唱得好,是标准的男中音,曾经在庄里的“革命文艺宣传”中登台演唱。“酒过三巡”之后,我父亲说:“今晚上高兴——都是孩子们的老师,酒逢知己——王老师,你就亮上一嗓子吧!”

“那怎么能行?在家里,不象话!”王老师再三推辞。

“都是知己。”“都不是外人!”我父亲和我奶奶再三地说。“我看,是盛情难却了!”陈老师笑道。

“王老师,你就唱一曲吧!”我二叔笑道。

“那就献丑了?”王文汉老师端起酒盅,一饮而尽:“高高的兴安岭,一片大森林。森林里居住着,英雄的鄂仑春……”

因为是在家中,王老师压低了嗓音轻声唱;但大家依然听得眉开颜笑,我依偎在奶奶身旁,更是听得如醉如痴。

1973年冬季,二哥和邻村的同学聂相平去县城报到。天还没亮,我还在被窝里睡觉,二哥就起了床,对我嘱咐了一句:“我给你留了几个本子在方桌上——好好上学!”就穿好衣服告别了母亲、奶奶,急匆匆地走了。

等到了下午,我放学回到家,进了北屋,忽然看到父亲坐在方桌东面的椅子上泣不成声!西面的椅子上,放着几件衣裳——我二哥穿了军装替换下的棉衣裳。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父亲哭!我心中很是吃惊,更有些害怕,也不敢言语,就蹑手蹑脚地走进里屋:见奶奶坐在炕头上,也是泪流满面!

“奶奶,怎么了?”我轻声问。“出去!”奶奶少有的严厉。

我赶紧轻手轻脚往外走。走到门口,听到父亲边抽泣边说:“过了这大半辈子了,没想到,混得让孩子出去当了兵!”

我这才明白,在老人们的内心里,毕竟还是舍不得让自己的孩子出去当兵的!

二哥和他的同学聂相平一起,去青岛的坦克部队当了坦克修理兵,这一当就是七年,直到1980年1月份才复员回家来。

记不清是二哥当兵的第几个年头了,那一年的冬天,父亲曾去青岛看过我二哥一次,二哥一身的黄军装黄大衣,在青岛栈桥照的一张照片,父亲捎回来,放进了家里的镜框里,挂在北屋的北墙上,让我和我的小伙伴们着实羡慕了好大一阵子!

父亲(第五章)

父亲(第五章)

二哥和父亲在青岛留影

二哥去青岛当兵后,经常往家写信,但那一年,忽然几个月没有信来;有一天,聂相平来到俺家——他回来探亲,捎回来我二哥的几件衣服,我们一家人才知道二哥所在的连队开赴云南前线,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去了!

聂相平走后,奶奶、母亲流泪了,父亲卷上一根纸烟抽着,宽慰奶奶道:“孩子是坦克修理兵,不会到最前边儿去的!”

话虽这样说,但父亲毕竟担心。那一段日子里,父亲时常一边抽着烟一边听家里广播匣子里的新闻,要不就到庄里的门市部去听收音机——听有关对越自卫反击作战的新闻。直到第一次对越自卫反击作战结束后,二哥所在的连队回到了青岛,二哥有信寄来,一家人这才放下心来……

家里人口多,劳动力少,当我二哥上高中、三哥上初中、我和妹妹上小学的时候,日子就更紧巴一些,缺粮少柴的。上高中还要带饭住校,母亲有时候就说,让孩子上完初中就回队里干活吧;要不,在家上山拾点柴草也好。父亲自然不同意,母亲絮叨的次数多了,父亲就不耐烦了,与我母亲发生了激烈地争吵,甚至动手打了母亲——在父亲的内心,一定有一种极强烈的愿望:要让孩子们上学,供得出去一个是一个——不能让孩子们像自己这样出一辈子大力,流一辈子大汗,受一辈子大累!

二哥高中毕业时还在文革时期,没有高考这一说;三哥高中毕业后,也还没有恢复高考。那一天,三哥到生产队干活,队长刘富大哥挠着头为难地说:“第三的,你刚下了学,能干什么活呢?要不——先去放牛吧!”

于是,刘继路二哥把那头“领墒”单独牵出来,交给了我三哥。

南岭,东山,道峪……三哥放了两个月的牛。

父亲(第五章)

东山

几十年之后说起放牛这件事,三哥说:“直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那头牛的脸面……”

那一年,生产队的队长是聂志学大爷。春季的一天,聂大爷来到俺家对我父亲说:“大兄弟,让三份儿里孩子当个记工员吧。”

我父亲说:“怕孩子粗心大意的,记不好。”

聂大爷说:“一个高中生,记个工分,还不是富富有余?到时候,我说着,让他记下来就行了。”

于是,三哥就当上了队里的“记工员”。上坡的时候,除了拿农具,手里比其他社员多了个物件:书包。书包里有一支圆珠笔,还有一个“文件夹子”,夹子里夹了个笔记本。当大家干了一阵子活,到地头上休息时,三哥坐在聂大爷身边,拿出笔和笔记本,聂大爷抽着旱烟袋,一边回想,一边说,前日,那谁谁谁,在那块地里,干的什么活,记几分工;夜来(昨天),那谁谁谁,干了什么活,记几分工……

后来,公社成立了“治山河专业队”,刘双三哥、窦硕玉二姥爷、我三哥等几个小青年,先后参加了“治山河专业队”:先是去南流水村开山整地;后来到三岔村边“治理河道”。刚去“治理河道”的时候,是实冬腊月天,地冻天寒。用镢头挖土方(按土方量记工分),实在是难刨难挖!一开始,三哥手忙镢头乱好大一会儿功夫,满头大汗了,却没刨起多少土来。

在不远处干活的刘双三哥看到了,提着一把镐头过来了,“第三的!别使镢,先使镐刨。刨出个头,就好刨了!”一边说着,一边高高地抡起镐头,猛往厚厚的冻土上“吭哧”一镐头刨下去,这一镐头,冻土上就刨出了一个“浅眼儿”,接连朝着这个“浅眼儿”又是几镐头,然后,镐头用力一撬,一大块冻土就被掀了起来……

那一天晚上,村小学的校长陈作文老师来到俺家,对我父亲说:“战双高中毕业了,让他到学校去代个课吧。我和孟书记说了,孟书记同意了!”

父亲一听,自然很是高兴:当了“民办老师”,一则不用在队里流大汗,二则,每个月还有几元钱的代课费。父亲说:“多亏哥哥费心了!就怕孩子刚毕业,是个生手,教不好。”

陈老师说:“战双上学的时候,成绩就不错;锻炼锻炼,一定是把好手!”

聂志学大爷步行十五里地,跑到三岔村旁的“治山河”工地上,找到我三哥,说道“三份儿里!别在这里干了,陈作文老师说了,孟书记批准了,叫你回庄里教学去!”

于是,三哥到东台上的学校当了“民办老师”,教小学语文、算数。三哥教学,备课认真,讲课仔细,作业批改及时:算数教得一丝不苟;语文教得有声有色。那墙报栏上雷锋手握钢枪的半身像,更是画得让学生们啧啧称赞。

虽然是“民办”,但毕竟是老师了——老师,起码要衣冠整洁。那一年初冬的一天,父亲去南鲍庄的大社(大门市部),给我三哥买回来一件黑色斜纹棉布的“小大衣”(短大衣)。在当时我们农村人的眼里,“小大衣”就是很高级的衣裳了。于是,在三哥脱下旧棉袄穿上崭新的“小大衣”的时候,我嫉妒得简直就是眼泪汪汪了;当三哥穿着崭新的“小大衣”走上讲台,全班更是一片羡慕的眼神!

1977年冬天,高考恢复了。三哥对父亲说,想参加高考。父亲说:“想考,就考吧。考出去,就不用整天吃地瓜、吃窝窝头了。”

父亲先把这事跟陈老师说了。

陈老师说,战双的学业挺扎实,教学教得不错;好好复习复习,考学应该没问题!

然后,父亲又去找孟书记,说,孩子想参加高考,多学点儿文化。

孟书记说,孩子想上进,那自然是好事,应该支持!

于是,三哥一边教学,一边复习。1978夏天,三哥和他的同学马玉瑞一起,参加了高考,两人一起考了出来。三哥考取了县师范,1980年7月毕业,分配到悦庄联中,当了公办老师。

大概是1982年春季的一天,三哥忽然到我就读的临沂师专来看我,并告诉我,他因为皮肤上起了一些小点点儿,到县医院去看,医生说是皮炎,建议去临沂汤头温泉疗养院治疗。等回去就准备去住院了。

放暑假,我回到了老家。父亲给我看我三哥的来信。信里说:在疗养院治疗期间,认识了一位护士,两人挺谈得来,想确定恋爱关系,征求父母的意见。

父亲对我说:“家里农活正忙,我和你娘也走不开。正好你回来了,你去汤头一趟,和你三哥说,只要是他们两个脾性合得来就行,家里老人没有意见。”

于是,我带着父母的重托,坐车到了汤头温泉疗养院,见到了我三哥和我后来的三嫂,转达了家中两位老人的意见。久不见父亲回信而焦急不安的三哥,这才安下心来。

1982年12月30日,三哥、三嫂回到老家来举行结婚仪式。1983年元月1日晚上的家宴,一共摆了两桌——昨天翻阅大学时写的日记,看到了对那天晚上出席家宴的亲友以及亲友们座次的记载:高桌边,我家的老邻居谭金城大爷爷、父亲、大哥、二哥;饭桌上,母亲、姑、二嫂、三哥、三嫂、龙汪崖上三哥、我、妹妹、姑家表妹、大表弟(二表小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犯起了倔,躲在里屋里不肯出来)——大家吃着,喝着,说着,笑着,父亲的酒,喝得格外的舒心(只是不知我那躲在里屋的二表小弟听了外屋里大家的说笑,当时感想如何)!

再后来,三哥调到了汤头中学教学,在那里安下了家,后来,还当了校长。

父亲对我说:“你三哥,这就算是成家立业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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