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内蒙古5岁女孩尿裤子，竟被父亲一脚踹死：我只想教育她

2016年3月14日，内蒙古通辽市新立屯村，5岁的小女孩阳阳睡眼惺忪地坐在床头，不知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做噩梦没睡醒，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上厕所。

但是，不一会，她就被自己的行为吓坏了。

因为，直觉告诉她，她尿裤子了。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她的肚子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脚，身体直接被踹出一米开外。

踹她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她的亲生父亲——褚广臣。

这一脚，阳阳命丧当场，而警察通过走访发现，阳阳的死亡背后，有着可怕的真相。

01

2013年1月，褚广臣与妻子刘海燕因感情不和，达成协议离婚，2岁的女儿阳阳跟随父亲生活。

父母离婚，受伤害最大的莫过于孩子，别的孩子自小就有爸爸妈妈的疼爱，而离异家庭的孩子不管跟谁，总会缺失另一方的疼爱。

褚广臣是一个有着小学文化的农民，自打离婚后，他不但没有更多的关爱2岁女儿的生活起居，反而秉着“饿不死”的原则，对孩子进行“放养”。

每当年幼的阳阳看到别的小朋友穿着漂亮的小裙子，被妈妈抱在怀里撒娇的时候，阳阳也会想自己的妈妈。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阳阳的小手一边拽着父亲的裤腿，一边抬头望向爸爸，眼含热泪地哭喊着。

褚广臣听到女儿的哭声不但不抱起孩子安慰，反而一脸嫌弃地大声呵斥：“哭什么哭，你妈妈不要你了。去，一边儿去，别影响我喝酒，再哭我就打死你！”

年幼的阳阳好似听懂了爸爸的意思，停止了哭声，怯怯地爬到床上，偷偷地流着眼泪想妈妈，哭着哭着睡着了以后，睡梦中还会念叨“妈妈”。

褚广臣自打离婚后，没了前妻的管束，就染上了酗酒的毛病。每次喝醉后都会对着女儿数落前妻的不是，吓得阳阳哇哇大哭。

褚广臣看到大哭的女儿，一个不耐烦，大手一挥“啪”的一声，重重地落在了阳阳的脸上：“哭什么哭，再哭我还打你。”

家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或许是父亲心情不好，或许父亲就是看她不顺…….很多时候，年幼的阳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会莫名其妙地受到父亲的拳打脚踢。

年幼的阳阳完全被父亲当成了累赘，更可气的是褚广臣还不允许前妻来看望女儿。

自打父母离婚那一刻起，阳阳不仅失去了母爱，唯一的父爱也在拳打脚踢中消失不见。

直到2015年1月，褚广臣和现任妻子袁桂玲结婚。

02

邻居大爷特意嘱咐阳阳的继母：“你可对孩子好点，那孩子可怜。”

“我一定好好对待阳阳，像亲闺女一样疼爱她的。”继母袁桂玲满口答应，转头就把这事儿告诉了丈夫，褚广臣心中恼怒，邻居大爷吃饱了撑得多管闲事。

初来乍到的继母，对待阳阳还是不错的，给孩子洗衣、做饭，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可是阳阳总感觉不是自己的妈妈，难免有点别扭。

或许阳阳的灰色生命里有了一束光，但那一丝微弱的曙光，瞬间便成了黑夜里的太阳。

时间长了，架不住阳阳的亲生父亲对女儿的吆五喝六，继母也就没了耐心，慢慢地，继母就和父亲一样，每天指使阳阳干这干那。

人们都说后妈难当，可是又有谁在意过，在后妈眼皮子下讨生活的孩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年幼的阳阳，本该是父母眼里的宝，但是现在的她，不但得不到父母的疼爱，还经常被他们使唤着去干扫地、刷碗、擦桌子、洗衣服……稍有差池，就会拳脚加身。

阳阳完完全全成了一个小奴隶。晚饭过后，阳阳正在刷碗，一个不小心“啪嚓”一声，手里的碗掉地上摔碎了。

继母听到声音跑过来，一把拽着阳阳的耳朵生气地说道：“吃不少，干不了，你是成心气我啊！”另一只手还不忘用力地在阳阳的胳膊上、腿上来回掐着。

此时的阳阳早已疼得哇哇大哭，但是她不敢躲闪。这样受虐的日子，隔三差五地就在阳阳的身上上演。

阳阳吃不饱、穿不暖，还经常被呵斥着去罚站，一站就是两三个小时，平常感冒发烧也是自己扛着。

自此，阳阳的生活由原来父亲的单打，变成了夫妻的双打。阳阳也从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变成了性格孤僻、处处小心谨慎的孩子，她的生活里彻底没了阳光。

看到幼儿园的小朋友吃零食，阳阳就独自走到一边去。因为年幼的阳阳深知，自己饭都吃不饱的，爸爸怎么可能给自己买零食吃。

别人家的小朋友们一个个打扮得像王子公主，阳阳在他们中间显得格格不入，她头发乱蓬蓬，衣服脏兮兮，身上还有一股子味道。

老师特意问阳阳：“你爸爸给你洗澡吗？”“没有，不给洗。”阳阳说。

幼儿园老师还发现，每当自己抬手的时候，阳阳第一反应就是抬手捂住脑袋往后闪躲。这明显的就是长期受虐待的一个条件反射啊！

03

“你们好好教孩子啊，有什么事不能说啊？别动不动打孩子啊！”阳阳的叔叔曾多次劝阻褚广臣夫妻。

“我自己的孩子，我想打就打，你管不着。”褚广臣叫嚣着！

后来，阳阳的叔叔在多次劝阻无果的情况下，选择了报警，褚广臣和袁桂玲虐待女儿的事情弄得路人皆知。

警察来到阳阳家，对于褚广臣夫妻虐待阳阳的事情做调查，并录了视频，警告褚广臣夫妻以后不准虐待孩子。

鉴于褚广臣夫妻认错态度良好，并保证以后会好好对待女儿，警察便没有深究责任。

警察都出面干涉了，本以为褚广臣夫妻会改变对待阳阳的态度，好好善待孩子。

但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报警之后的两个月里，褚广臣和袁桂玲并没有履行在警察面前的承诺。反而变本加厉，直接导致了阳阳的悲剧。

2016年3月14日，褚广臣把尿裤子的阳阳一脚踹飞到了一米开外。也正是这一脚直接就把阳阳揣进了鬼门关，法庭上褚广臣却说：“我只是为了教育她。”

当时，被踹飞在地的阳阳不敢哭闹，等着爸爸去吃饭了，她才忍着疼痛慢慢地爬到了自己的床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弱小无助的阳阳愣是强忍着疼痛不敢哭出声音，蜷缩着身子躲在墙角流泪。

直到下午三四点左右，阳阳实在忍受不住疼痛，才告诉爸爸肚子痛，这时的褚广臣压根就没当回事，胡乱地给阳阳吃了2粒止痛片说：“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褚广臣完全忽略了阳阳额头上豆大的冷汗，以及夹杂着汗水与泪水湿透的床单。他压根就没想要把阳阳送往医院去看看。

暂时缓解了点疼痛的阳阳，就这么一直强忍着，熬到了晚上七点左右的时候，就出现了呕吐症状，肚子里的食物一股脑儿地全都吐出来后，还止不住地干呕，直到开始吐黄水。

床上黄水都已经吐不出来，却还在干呕的阳阳，手脚开始不停地抽搐，半睁的眼变得无神，直到四肢僵硬，没有了呼吸。

褚广臣和袁桂玲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随后两人便到当地公安机关投案。

而他们报案的原因，竟然是想知道女儿是怎么死的？这时的褚广臣仍然没觉得，是他那一脚把女儿给踹死的。

他们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此消失，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要拨打120急救。

04

警察通过对阳阳的亲属，邻居及就读幼儿园老师的走访、调查取证，证明了褚广臣和袁桂玲因家庭琐事长期殴打被害人，致使被害人头部，身体多处受伤。

看到阳阳的遗体，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青一块紫一块，好几处结痂的地方都还没好利索，又添了新伤。

小小的身体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不仅阳阳的亲属悲痛欲绝，就连法医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禽兽不如啊！”

随后，阳阳的生母把褚广臣和袁桂玲，告上了法庭。哭诉着让褚广臣，赔偿自己的孩子……

经法医鉴定：死者阳阳，是腹部生前曾遭受钝性外力作用导致胰腺挫伤、十二指肠挫伤伴炎性反应、肝右叶血肿而死亡。

也就是说，钝性外力，正是褚广臣那一脚，硬生生地把阳阳的胰腺和十二指肠踹伤，引起炎症反应，导致肝右叶充血肿痛而死。

事实摆在面前，可是褚广臣的辩护律师却认为褚广臣只是过失致人死亡，而非故意伤害罪。

是过失还是故意？

褚广臣只因孩子尿裤子，就把年仅5岁的阳阳踢出一米远，明显是有泄愤的目的，其力度也不是5岁的孩子所能承受的，并且踢打的还是孩子的重要脏器。

褚广臣的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和虐待罪，而袁桂玲长期虐待被害人也已构成虐待罪。

2017年3月1日，被告人褚广臣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被告人袁桂玲因有孕在身缓期两年，再执行有期徒刑两年。

05

“阳阳对不起，原谅爸爸吧！”褚广臣在拿到判决书的那一刻悔恨地说道。

没人知道褚广臣是因为自己被关进铁笼失去自由而伤心，还是因为女儿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而真心忏悔。

褚广臣是阳阳在世上最亲的人，阳阳生前，没有享受到褚广臣一丁点的父爱，最应该保护她长大的人，却变成了伤害她最大的人。

5岁的阳阳饱受折磨，或许她的离开也是一种解脱。

这一事件，在社会上引起了广泛的关注，人们在替阳阳感到痛心和惋惜的同时，也为每个家庭和社会带来了警醒。

家庭不是法外之地，家庭暴力同样也会触犯法律。

作者：Cecilia

编辑：明月松间照

参考资料：

1. 中国妇女报，《因尿湿裤子5岁女童被父亲踢死 受害女童亲生父亲和继母现双双获刑》2017-03-18。
2. 法治天下第十一期，《家暴之痛》，2021-09-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