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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第四章)

2023-5-27 16:46| 发布者: zxw88| 查看: 45| 评论: 0

摘要: #头条家时光#那时候,父亲是我们庄里学历最高的文化人。1959年7月,父亲在沂源县师范工读班毕业后,当过我们第六生产队的会计,是东鲍庄九个会计之一(八个小队会计,一个大队会计,名单如下:一队王宪章、二队刘芳

#头条家时光#那时候,父亲是我们庄里学历最高的文化人。

1959年7月,父亲在沂源县师范工读班毕业后,当过我们第六生产队的会计,是东鲍庄九个会计之一(八个小队会计,一个大队会计,名单如下:一队王宪章、二队刘芳州、三队刘芳林、四队刘芳元、五队冯元祥、六队徐登元、七队张明来、八队乔玉伦,大队段金文),后来,父亲又当过林业队会计,但最终还是抡一辈子镢头、种了一辈子地。

父亲(第四章)

1965年十二月十日,东鲍庄大队会计合影

前排左起:乔玉伦、刘芳州、刘芳林、冯元祥。

后排左起:徐登元、刘芳元、王现章、张明来、段金文。

因为什么不当小队会计的呢?父亲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倒是父亲愤而不当林业队会计的事儿,我是耳闻目睹过的。

那还是我在上初中时候的事。

在“林业队”干活的时候,父亲担任林业队的会计,账目、钱款一人掌管。

那一天,我父亲卖桃去了。林业队里的一个处事“谨慎”的人,对已经是林业队队长的——我父亲的姑舅表兄弟——我窦坦亮二叔说:“一个人,又管账,又管钱,不大好!”并提了个独特的建议:做一个小木箱子,木箱子上锁,木箱顶上开一个窄窄的缝儿,钱从缝里塞进去,箱子的钥匙由队长拿着。

二叔见这人如此建议,也不好说什么,就如此办理了。父亲外出卖桃回来,见到了那小木箱,先是一愣,继而勃然大怒。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把账本子往地上“啪”地一摔,扭头就回到了家。

吃中午饭的时候,窦坦亮二叔来对我父亲说:“哥哥,是这么一回事……”解释完后,还是想让我父亲回林业队。

父亲说:“算了吧,我还是去队里干活吧。在队里累是累点儿,可心气敞亮!”

就这样,父亲放弃了林业队会计这较为轻松的活,回到了生产队里……

父亲(第四章)

东山

父亲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

六十年代中期,“史无前例”开始了,“大字报”、“大批判”的“烈火”燃遍神州大地,我们这个小山村自然也不能例外。庄里成立了不同派别的“造反”组织。因为父亲是庄里少有的“文化人”文笔不错的缘故,“造反组织”的头领找到我父亲,希望父亲加入他们的组织:写“大批判”文章、写“大字报”,被我父亲婉言拒绝。那头领很是失望,但又没有什么把柄可抓,就只能对我父亲冷眼相看了。

后来,“造反”、“批判”的“烈火”越燃越烈,批“保皇派”,斗“**分子”——搞“阶级斗争”。学校的学生罢课,“造”老师们的“反”,有的“红卫兵”甚至朝老师身上泼大粪。王文翰老师,是庄里当时唯一的拿工资的“公办老师”,可能是因为“羡慕嫉妒恨”的缘故?几乎在一夜之间,“大字报”贴上了墙壁——污蔑、攻击……

虽然最高指示说“要文斗不要武斗”,但批着批着,斗着斗着,“文”不见了,最后就只剩下“武”了。刘芳元三舅,因为“成分”“高”,在全村“愤怒声讨****分子”的“别烧鸡、弯腰九十度”样式的“批斗大会”上,多次被“造反派”勒令上台,弯腰低头——“陪斗”,“示众”。

因为一个被贴了“大字报”、一个被勒令陪斗了的缘故,原先的好友们大都纷纷疏远。我父亲不管这一套,和自己孩子们的班主任、和自己儿时玩伴儿的交往,一如既往。

我们第六生产队老实巴交的窦法增老姥爷,也被叫到大队队部里“交代历史问题”,“交代”不出来,就拧耳朵、把两只胳膊扭到后背上“别烧鸡”——耳朵都被拧出了血!记得那天晚饭后,我们快要睡觉了的时候,老姥爷忽然悄悄地来到我们家,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泛黄了的纸卷儿,让我父亲给他看看。

父亲小心地展开纸卷儿,借着煤油灯昏黄的灯光,仔细看了一遍,对我老姥爷说道:”大姥爷,你回去把这卷纸藏好了:这是你家的房契——房屋证明——你如今住的房屋,是老辈子传下来的……”

我们家前面的邻居,是聂志学大爷家。聂大爷家的聂文法三哥,大概是因为得罪了造反派的缘故,一直受到排挤。后来,他当了兵,远走他乡。临行时,别人“避嫌”,我父亲不管这一套,前去送他。

那时候,生产队里的社员要外出干一种比较特殊的活——“出夫”(夫,声调第一声)。出夫,大概意思就是公社、县、地区、或者省的建设项目,从各生产大队(小队)抽调民夫(民工)去干活。我三哥高中毕业后去公社的“治山河专业队”干了几个月,那就属于“出夫”。

“出夫”,分“出短夫”、“出长夫”、“出近夫”、“出远夫”等几个种类。我上小学的时候,我大哥曾“出”了一个“远夫”、“长夫”——去二百里路外的新泰修铁路,修了大半年的时间。铁路修完之后,每个民夫还给发了个大搪瓷缸子作纪念:缸子上一个铁路的标志符号,符号下面是一行红字:“新泰会战竣工纪念。”“出”既长又远的“夫”,在工地住宿,吃食堂。如果“出”的“夫”是参加省级大工程的建设,那,除了队里给记工分以外,上级还给一定数额的现金“补助”。“出短夫”、“出近夫”,自己带饭,好像只记工分,没有“补助”。当时,既长又远的“夫”“出”得不多,大多是“出近夫”、“出短夫”。

“夫”要轮流“出”。那一天晚饭后,我们生产队里的社员们在打卖场上打夜班:掌着保险灯,用柴油机带动着脱粒机打麦子,我、聂文君、窦硕法等几个小伙伴去看热闹。

忙了一阵子后,社员们坐在场院棚里休息。队长聂志学大爷说:“大队里又让‘出夫’了,去南鲍庄南边的河滩里‘治山河’。”说着,一转脸,对一旁的刘继坤说道“老四,这回你去吧。”

刘继坤四哥,是我们生产队放牛人刘继路二哥的兄弟。刘大娘几年前病逝了,刘家大姐姐还得在生产队干活挣工分,家里的晌饭,就由刘大爷凑合着做。

聂大爷话音未落,正是“愣头青”年纪、脾气又急的刘四哥马上回了一句:“我不去!”

队长聂大爷一听,有点儿生气:“轮着‘出夫’,别人都去,你怎么不去?”

“我就是不去!”刘四哥耿着脖子大声说道。

大概是因为事出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缘故吧——大家都没吱声。我父亲一看,赶紧对刘继坤说道:“老四,听你大叔说两句?”

刘三哥见状,气哼哼地住了声。

我父亲继续说道:“老四,大家伙里都知道,你家里俺大哥凑合着做饭,你要是‘出夫’拿饭,确实不大方便;可话不说不透,你得把话说到;有句老话说,‘有理不在声高’,你还是慢慢地,心平气和地把事儿说清楚为好……”

刘四哥听了我父亲这一番话,冷静了下来,说道:“大叔,你说得对!刚才我不该吵吵!”

聂大爷一听,把话头接了过去:“你看看!光顾着派活,怎么把这事儿忘了——老四,那你甭去了,我另找人去吧。”

刘四哥一听,赶紧说:“甭价了!俺姐姐今晚上蒸窝窝头,明天我拿几个去就是。”

一场风波就此化解。

在生产队里的时候,当队长多年的刘富大哥,对于队里粮食作物、经济作物的种植什么的,提出了主意,常常征求我父亲、谭金玉三爷爷、聂志学大爷、侯可中大爷、刘洪顺大爷、刘继增二哥、马西文二哥、马西三四哥等中年社员的意见、建议。

生产队被解散后的八十年代中期,刘富大哥病重期间,我父亲前去看望,二人说起生产队时的往事,不禁感慨万千……

那年假期里,我回到老家,父亲对我说:“你刘富哥哥老了——他当队长多年,操心费力,直到生产队解散,不贪,不占!”

记不大清楚是我六岁还是七岁那年的春天了,那一天,我和窦硕法、侯顺海、聂文君等几个小伙伴儿在俺第六生产队的打麦场边玩儿,忽然看到旁边谁家的自留地(菜地)里新栽的茄子苗,忘记了是谁说了一句:“咱们拔几棵栽到自家的地里吧?”

瞅瞅左右没人,我们几个小伙伴进了地。每人刚拔出一棵茄子苗,忽听有人大声吆喝:“嗨!你们几个毛孩子,在做什么?”

我们一回头,看到我的小伙伴候顺海他爹侯可利大叔挑着一担水快步走了过来,我们几个小伙伴把茄子苗一扔,撒腿就跑。

“……往后好好记着:那是人家的东西,不是咱家的!人家的东西再好,再眼馋,也不能动!”吃晌午饭的时候,我站在饭桌旁,被父亲重重地训了几句。

就只这几句话,我就感到心慌、脸上火辣辣的,赶紧连连点头——从那以后,再没有此类事情发生。

那年春季的一天,生产队里放工后,晚饭前,父亲抽空在我们家的自留地“南地”里刨地。忽然听到邻居家的儿媳妇和婆婆二人的拌嘴声。不一会儿,儿媳的哥哥来了,他不但不劝解,反而在一旁“助阵”——拌嘴变成了大声地争吵。这时,邻家的儿子回来了,儿媳跑到门口就是一番“耳旁风”。邻家的儿子勃然大怒,不分青红皂白,朝着他娘就“嗷嗷”地叫起来。我父亲实在看不下去了,把镢头往旁边儿一扔,几步就走了过去:“要不,你先歇口气,听你大叔我来说两句?”邻居家的儿子见状,这才停了声。

我父亲接着说道:“这个事儿,你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你听你媳妇说了,还得听听老人怎么说……再说了,你媳妇和你娘拌嘴,别人来挑唆什么?你想想:是灰热,还是火热?”

老人的儿子听了我父亲这一番话,脸一下子红了,难为情地说道:“大叔!你说得对!刚才这个事儿是……是我的不对!”

几十年后的今天,父亲那句“是灰热,还是火热”的话语(比喻),依旧清晰地记忆在我的脑海里……

父亲公私分明。

在林业队干活的时候,当桃陆续成熟,摘了桃,有时候在庄里零卖。有好几回,窦硕德大姥爷(他当时也就二十多岁——叫他大姥爷,是从我奶奶的娘家门儿上来论)挑了满满的两筐桃颤颤悠悠走在前面,我父提了秤跟在后面,从南面的山路上下来,从那家门前走过。

一边走,窦硕德大姥爷一边吆喝:“甜桃了——”

我们一个生产队的几个大姑娘、小媳妇见了,有的凑上去就要伸手,我父亲在后面一声咳嗽,她们一听一看,难为情地笑着叫声“大叔!”把手缩了回去。

卖桃,不管是挑了筐在庄里零卖,还是推着车子去县城卖,都从俺家门前经过。好几回,窦硕德大姥爷挑了桃子路过,我正巧从家里出来,站在家门外,窦硕德大姥爷放慢脚步,笑着说道:“拿个桃吃?”我赶紧笑着摇摇头。父亲跟在后面,从来没有从筐里拿出个桃来给我,从来没有过。

农村生产队解散、刚实行“土地承包责任制”的那年,“集体”没有了,集体的财产遭到了“疯抢”——山坡上,村边上,田间地头上,“封山造林”生长了多年的树木,在不到三天的时间里,被村民们砍伐殆尽。有的人家,老婆孩子一起上山砍树。我们家、大哥家、二哥家,除了“责任田”里的桑树、自留地里的树木之外,没额外多砍一棵树。

父亲说:“不是自家的,咱不发那歪财。”

起初,当兵复员后的我二哥在大队里当治保委员。集体的树木刚开始被盗伐的时候,

一天中午,我们正在吃午饭,忽然听到我家后面山坡上传来一声树木折断倒地的响声,父亲撂下手里的煎饼,几步迈到了院子里,气愤地朝向山坡大声说道:“光天化日的,也太不像话了吧!”

说罢,父亲到我二哥家对我二哥说了。我二哥赶忙跑到那山坡上:树木倒在地上,偷伐的人,跑了。几天之后,我大哥去“道峪口”种地,发现俺家责任田边上的那棵核桃树被人偷偷砍走了——也许是盗伐者的“报复”?

母亲说:“往后还是少管这样的闲事了吧!”

父亲听了,还是句话:“光天化日的,不能不管!”

在生产队的时候,因为俺家离大队赛峪子的机井比较近,浇完地,浇地时用的那台水泵,连同一段长长的橡皮管子,就放在了俺家的院子里。大队集体解散后,石砌的水道,被拆了;机井边为安放抽水机器盖起的机房,被人拆掉了。放在俺家院子里的那台水泵上的零件,也被人陆续以各种借口拆卸,直到后来村委会派人来抬走,我们家,连机器上的一个螺丝都没动——父亲还是那句话:“不是咱自家的东西,咱不能动。”

父亲对我们兄妹五个,家教甚严。

我上小学三年级那年春季的一天中午,我们一家人正在西屋里吃晌饭,窦坦亮二叔端着个碗,推开半门子,走了进来。

我们兄弟几个赶紧站起来,叫了声:“二叔!”

二叔说道:“都快坐下吃吧!”一边说着,一边把碗递过来:“你四姥娘腌了一点儿螃蟹,端了几个过来,你们几个尝尝,味道怎么样。”

二哥赶紧接过碗来,母亲拿过来一个空碗,二哥把那几个黑黑绿绿的腌螃蟹倒进碗里,放在饭桌上,顿时,一股淡淡的咸味夹杂着淡淡的蟹臭味在饭桌上飘散开来。

父亲拿起筷子夹起一个螃蟹,“咔嚓”咬了一口,边嚼边说道:“不孬,不孬!”

我们兄弟几个,见状也纷纷拿起筷子。

大哥夹起一只螃蟹,抿了蟹腿一下,就把螃蟹放回到了碗里,慢慢地说了句:“有个臭味。”

二哥、三哥,还有我,也随后附和道:是有个臭味。

在炕沿儿边坐着的二叔闻言,咧嘴笑了笑,没言语。

父亲闻言,一伸手,把放在饭桌中间的螃蟹碗拉到了自己面前,笑着说道:“正好!我就愿意吃这个味儿!”

坐了一会儿,二叔端着空碗走了。

起身送走了二叔,我们回到饭桌边刚坐下,忽听“啪”地一声——父亲把筷子重重地按在了饭桌上,一脸的怒容:“你二叔来送螃蟹!就算再吃不惯,也不能接二连三地说不好吃——直接把那丑话说在你二叔脸前里?!”

我们兄弟几个一听,方才意识到说错话了,一个个赶紧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出。

奶奶说道:“知道错了,往后要改了!先吃饭吧。”

我们这才拿起筷子,低着头吃饭。

我记忆当中,印象最深的,还是妹妹挨了父亲一巴掌那件事。

我们家西屋的后面,有一棵核桃树,每年都结不少的核桃。当核桃成熟了,打下来,去了青皮,晒干后卖了,补贴家用。那一年秋天,打了核桃后,留下了一布兜,挂在奶奶睡觉的炕头的墙上。是准备寄给辽宁抚顺的亲戚,还是准备寄给在青岛当兵的二哥,我记不大清楚了。

那年,妹妹大概也就五、六岁吧,正在嘴馋的年龄段儿。知道那布兜里装的是核桃,便忍不住今天悄悄拿一个,明天偷偷摸一个。时间一长,奶奶发现布兜里的核桃少了,就告诉了我父亲。那天下午放学后,我又去帮父亲拉车推粪。车到地头,父亲抽完了一根烟,问我,拿没拿布兜里的核桃。

我赶紧说:“没拿!”

父亲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第二天早饭后,我正在屋里收拾书包,忽然听到妹妹惊天动地的一声哭叫,赶紧跑出去一看,原来是父亲问清楚核桃是妹妹偷偷拿的以后,勃然大怒,一把揪过我妹妹,只一巴掌下去,妹妹便哭声震天了。

奶奶赶紧一边喝止住我父亲,一边教训我妹妹道:“谁叫你嘴馋手贱了?”

母亲抱过哭个不停的妹妹,掀开衣服一看:屁股上早已暴起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父亲希望我们别学歪心眼子,好好把心思用在正道上。

我六、七岁那年夏天的一个午后,我大哥忽然左手捂着右手手脖子,眼泪汪汪地跑回家来。奶奶、母亲赶紧问怎么了,大哥抽泣着道出了所受的冤屈。

天太热,午饭后,大哥和几个伙伴去村东面龙汪崖村旁边的河里洗澡。在那个叫“龙湾”水汪里,一群半大小子在水中嬉戏。河边有几只鹅在戏水,有调皮、手贱的伙伴逮住了两只鹅,把鹅的翅膀用青草藤蔓绑起来,“别烧鸡”取乐。正在哄笑嬉闹时,忽听有人叫喊着跑过来——邻村鹅的主人来了!那几个调皮鬼见状不妙,抓起衣服,撒腿跑了。我大哥想:我又没糟蹋他家的鹅,跑什么?所以待在水里没跑。结果,那人跑过来,不问青红皂白,把我大哥抓过来,一阵连骂带打,把我大哥的胳膊扭得差点脱臼,手脖子上鼓起一个大包。

奶奶、母亲听说了事情的原因,既心疼又生气。

父亲从外面回来,见此情景,先是没说什么。抽了一袋烟后,问了我大哥一句:“你逮人家的鹅了没有?”

大哥闻听此言,立刻又眼泪汪汪:“我在水里,根本就没出去。是***、***逮的!”

“不是就中了。”父亲淡淡地说了句,出去了。

过了几天,听三哥说,父亲在问了我大哥的那几个同伴之后,那天下半晌,生产队里去龙汪崖村边的地里干活,正巧碰到了拧我大哥手脖子的那个邻村人。父亲与他理论起来,那人胡搅蛮缠,父亲怒从心起,扔下农具,抬腿就要踢过去。邻村的支部书记聂文端大哥见状,赶紧把我父亲劝了开来,代为道歉,并当场把那胡搅蛮缠之人狠狠骂了一顿。

后来,父亲对我奶奶、我母亲说了一句:“是咱的孩子犯的错,挨打受罚,活该!不是咱孩子犯的,咱不能受这个冤屈!”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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