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语故事之旅 | 车水马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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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故

建初元年，帝欲封爵诸舅，太后不听。明年夏，大旱，言事者以为不封外戚之故，有司因此上奏，宜依旧典。太后诏曰："凡言事者皆欲媚朕以要福耳。”

“……吾为天下母，而身服大练，食不求甘，左右但着帛布，无香薰之饰者，欲身率下也。以为外亲见之，当伤心自敕，但笑言太后素好俭。前过濯龙门上，见外家问起居者，车如流水，马如游龙，仓头衣绿褠，领袖正白，顾视御者，不及远矣。故不加谴怒，但绝岁用而已，冀以默愧其心，而犹懈怠，无忧国忘家之虑。知臣莫若君，况亲属乎？吾岂可上负先帝之旨，下亏先人之德，重袭西京败亡之祸哉！"固不许。

——《后汉书·皇后纪》

东汉光武帝刘秀死后，太子继位，就是汉明帝。当时的皇后就是东汉名将马援的小女儿。马皇后虽然贵为皇后，生活却十分俭朴。她常常穿粗布衣服，裙子也没有镶边。有些嫔妃见了她这种打扮，还以为是什么特殊的好衣服，得知真相后对马皇后愈加尊敬了。

马皇后自小就读了很多书，能背诵《易经》，最常读的是《春秋》《楚辞》等书。汉明帝有时会把大臣的奏章拿给知书达理的马皇后看，她往往能提出一些很中肯的意见。不过，她从不主动干涉朝政。

后来汉明帝去世，继位的是汉章帝，马皇后也就成了太后。建初元年，汉章帝打算给各位舅舅，也就是太后的兄弟们封爵。太后拒绝了。第二年夏天，有旱情出现，有不少人就说这是因为没有给外戚封爵。有人上奏太后，建议按照传统给他们封爵。

太后却回绝了，并下诏说：“说这些话的人，不过是想通过向我献媚而为自己谋利而已。旱情和封爵有什么关系呢？”

诏书还说：“我作为太后，衣着朴素，饮食简单，后宫大家都只穿帛布，不用香薰，这都是想以身作则，让外戚们见了，反省自己的行为。可他们不但不反省，还笑话我太节俭。之前我经过娘家的濯龙门，看到外戚家门外车水马龙，满是来拜望请安的人。他们家的佣人一个个衣着华丽，再看看我自己车上的人，真是差太远了。我当时没有责备他们，只是回来之后就断了每年给他们的钱。这是希望他们感到惭愧，不要忘记国家刚刚建立，国力尚弱。我怎么能忘记先帝的旨意，辜负先人的好德行，重蹈西汉灭亡的覆辙呢？”

于是，太后依然坚决，拒绝给外戚封爵。

释义

车像流水，马像游龙，形容车马或车辆很多，来往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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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稿：烦烦

校对：兰花

审稿：Augu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