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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县武术协会会长孙万林随笔《父亲》

2023-4-12 15:25| 发布者: zxw88| 查看: 67| 评论: 0

摘要: 孙万林《父亲》二零一八年七月十八日,一年一度的京西武林大会又要召开了,作为武林大会组委会主席,这几天是我一年中最忙碌的日子。几乎每天都吃住在宾馆,顾不上回家,连平时经营的中医诊所也要连续关门几天。十七

孙万林《父亲》


蔚县武术协会会长孙万林随笔《父亲》


二零一八年七月十八日,一年一度的京西武林大会又要召开了,作为武林大会组委会主席,这几天是我一年中最忙碌的日子。几乎每天都吃住在宾馆,顾不上回家,连平时经营的中医诊所也要连续关门几天。十七日的早晨,天下着蒙蒙细雨,我五点钟就起床开始练武术了,这也是多年留下的习惯。刚练了一会儿,手机忽然响起,是我弟弟的电话,电话里说:“西合营下雨了吗?我等你还是不等?”我坚决地说:“等吧,下雨我也去!”因为今天我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回老家古家瞳村去祭拜去逝一年的父亲。早八点,雨还在不停地下着,武协会员刘富伟开车拉着我冒雨走上了回村的路。因为一路上我不停地打电话安排武林大会的一些事情,没顾上看路,开车的小刘又不认识路,结果竟走到了杨庄克乡政府。后来只好又多绕了几公里路,来到了村口,走上了通向我们村的公共墓地的路。公共墓地村里人都叫公坟,位于村北一座土山丘脚下。农村的家族都有自己的姓氏墓地,如李家坟、王家坟、韩家坟等,公坟上则埋着文革以后没有自己家族墓地的去逝的人家。父亲与母亲的合葬坟在一个大的封土堆下面,无形之中是一个很容易找到的标记。坟前有棵苹果树,好多年没有结果了,但绿叶葱葱。当看见父亲的墓碑上“慈父孙库”这几个字时,我大步走上前去,一下子双腿跪在地上,瞬间两眼模糊了,父亲的身影马上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里,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姐姐和我们是同母异父。我父亲在三岁时就没了母亲,1十二岁时爷爷又得了肺病,不能下地干活了,那时叔叔才七岁。父亲只上过小学三年级,由于家庭原因不得不辍学在家。当时正是一九五零年全国刚刚解放,祖父留给爷爷十几亩地。那个时候种地只靠极少的农家肥,产量很低,一亩地的产量也就二三百斤。爷爷的肺病是个慢性消耗性疾病,每天要吃中药治疗,叔叔年龄又小,1十二岁的父亲就挑起了家庭重担。他学会了赶车耕地、耙耧锄薅等所有的农家活,每天从地里干活回来还要去远隔八里的代王城镇买药,农闲时还得打些零工以贴补家用。一九五八年农村合作社成立,勤劳朴实的父亲被选为副社长。他每天起早贪黑,一直拼命干,为的是多赚点工分,晚上散工后还要和社长碰头安排第二天生产工作,很晚回家后再照顾生病的爷爷。当时,我叔叔考上了师范学校,因为家里生活特别紧张,叔叔没有去读书。当时我父亲和叔叔都翻脸了,硬逼着他去上学,叔叔认为读书意义不大想当村干部,最终叔叔没去上学,留下了终身遗憾。

父亲一个人养着爷爷、姑姑、叔叔,一个人干活四个人吃饭,爷爷还有病要吃药,家庭很困难,所以一直没有人愿意进入这个困难的家庭,父亲一直到二十七岁才和我母亲结婚。母亲身体很弱,从我记事起,就一直戴着个口罩,当时自己不懂,稍大才知道母亲得了肺结核,母亲很少下地干活。当时的农村是工分口粮制,由于家里只有我父亲一个人干活,要养活我、弟弟、姐姐,并且还要负担母亲的医疗费用。那个时候爷爷的身体虽然略有好转,但一直不能干活挣工分。母亲家姐妹三人,母亲排行老三,二姨十八岁就参加了八路军走上了革命道路,随着大部队南征北战,后来参军打到了四川,认识了当团长的姨父,再后来双双转业到了成都,把四姨也从蔚县带走了。当时治疗结核病的药物是链米素,很不好买,每个月都是我姨姨从四川给寄过来,就这样我妈的生命一直维持到一九七六年不幸离开。母亲的去逝对我父亲打击极大,他每天去地里干完活,回来后半夜里经常偷偷哭泣。当时他担任生产队长,一个生产队二百多人,穿衣吃饭全在他一个人身上。父亲每天早出晚归,每天干完活后,经常又要开会到半夜。每次等到父亲回家的时候,我们三个衣服不脱就睡着了。父亲见我们经常饿着肚子,即使回来再晚也要做饭,但每次饭熟后,父亲喊醒我们我们也瞌睡得不再吃了,为此父亲每次都特别难过。因为我父亲是生产队长,一些人为了讨好我父亲,给我父亲介绍了好几个离婚的女人,但都被我父亲拒绝了,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怕孩子们认后娘受气,就这样我父亲又当爹又当娘和我们兄弟三个相依为命。我13岁那年得了麻疹,那个时候医疗条件不好,我突发高烧,并发感染性休克。人们都懂的麻疹如果出不透会死人的,我父亲十分着急,每天二十四小时守在我跟前,好几天衣不离身没有合眼。我脱离危险后,父亲脸上明显瘦了一圈。可以说如果没有我父亲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就没有了我的生命。由于父亲劳累过度,生活长期没人照顾,不久就患上了慢性咽炎和风湿病,身体大不如前。但为了家庭生活,每天要带着水壶(因为慢性咽炎口渴的厉害,必须不停的喝水),拄着木棍,坚持下地干活。这个时候,已经不是生产队了,是集体所有制了,大多数农村都实行了生产责任制。看着父亲每天拖着病腿辛苦劳动,我初中毕业后便没有继续上学,每天和父亲在村里干些农活。可父亲看着我一天天长大,又开始为我的前途着想。他一直看好医生这个职业,就让我买了些中医书,开始自学中医,他相信一定会有机会的。一九八六年我得到一个好消息,石家庄医学专科学校招中医特长班,当时家里没有钱,父亲就和街坊四邻借来了一千多元钱,毅然送我上了去石家庄的汽车。我在学校的三年里,父亲的辛苦劳做可想而知,他的收入除了家庭开支剩下卖粮的一点余款,而且身体又有病,他的艰难是用文字不能表述出来的。一九八八年我医校毕业以后,回到蔚县,父亲又卖了家里仅有的一头牛,让我开起了诊所。

后来我成家以后因为孩子念书,我全家离开了老家迁到西合营镇。由于当时交通很不方便,西合营和老家没通客车,我每年也就回家看望父亲两次。每次回家,父亲看到我都特别高兴。父亲很爱喝酒,每次回家我都花一百元左右买些酒肉,可父亲每次都说:“下次别花钱了,这么贵,村里小卖部什么都有。”每次回家父亲总有说不完的话,仔细询问孩子的学习成绩,问我诊所的生意,每次都说出他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和见解。因为父亲在农村大队和小队当了二十多年的干部,在村民当中威信很高,社会阅历很深,所以他对好多事情的见解也常令人叹服。当我和他告别时他总是直至看不见我的身影才回去。就这样几年后父亲一直身体很好,因为爷爷活了八十四岁,父亲最大的愿望就是也能活个大岁数,看到自己的孙子结婚,我也希望父亲能看到这一天。

二零一五年的十月,有一天我父亲忽然打来电话,说自己感觉发烧、肚痛,不想吃饭,我让二弟赶紧把他送到了我在西合营开的诊所,第二天就去中医院做了检查,做完B超、化验血以后一切正常,就说是好像有宿便,回来以后,我给父亲开了几副中药,过了几天父亲稍微好了一些,因为担心家里的农活,又回到了老家。才回去没几天,我弟又打了电话,说我父亲又出现腹痛、小便不通,我们又赶紧去县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就这样父亲开始了与病魔做斗争的征程。二零一六年先后在县医院三次住院治疗,二零一六年七月最后经张家口附属医院确诊为前列腺癌,当时唯一的治疗措施就是手术。住院期间,我们一直瞒着父亲的病情,父亲也很乐观,在医院里,还和我谈起养的牛几月下犊以及明年土地的耕种计划。手术做的很成功。但出院后一个难题又出现了,癌症手术后,一般都需化疗,医院考虑到我父亲年龄已大,就利用药物维持生命。在医院里的手术费用,父亲基本上没用我们花钱,都是自己省吃俭用攒下的。父亲一年收入也就是几千元,除了生活开支,基本上所剩无几,抗肿瘤药物价位很高,且没在合作医疗报销范围,没办法,父亲每月的药费由我和弟弟分担。回到蔚县,父亲一直为这种昂贵药物犯愁,老让我打听能不能用稍微便宜一些的药物来代替,因为他不想给我们增加一点负担。我曾经咨询过父亲的主治医师,这种药是不能随便更换的,每次只能想法搪塞父亲。二零一六年冬天快过春节时,当我拿上从市里买回的药品送给父亲时,才发现父亲所吃的药已经停了二十多天,我立即询问父亲,他竟说想试试停药一个阶段看看身体有什么反应。当时我无语了,把药放好后,我一声不吭步履觉重地回到了家中,那一夜我失眠了。

父亲为了不给我们增加负担,春天时又拖着虚弱的身体下地干活了。听村里人说他走路很慢,即使很短的路也要拄着木棍走好长时间。我们劝了他好几次他也不听,还是坚持喂养着一头牛,还不想放弃自己耕种了多年的土地。二零一七年父亲的病情又加重了,这一次父亲预感不好,他和我说:“让医生再给我用点好药吧。”而且再次重复那句话:“我想看到孙子娶媳妇。”我再也止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二零一七年六月父亲再次病危,那时他走路已经很困难了。为了最后的一线希望,我们再次踏上了去张家口的客车。这次父亲车都坐不了,好不容易一路坚持到了张家口市,父亲已经站立不住,再也不能走上电梯,我直接把父亲背上了五楼。经医生检查说由于肿瘤没有控制好,已经大范围转移,他们也没有办法了。医院象征性地开了些药品,我们又回了家,父亲的生命要走到尽头了。回家以后,我听说有一种保健品对肿瘤有抑制作用,赶紧买了两瓶,送到父亲手里告诉他怎么服用以后,因为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马上就要召开,有好多事还在等我,就匆匆告辞了,没想到这竟是我和父亲今生相见最后的一面。第二天早上八点,我刚到政府相关部门,弟弟打来电话,说父亲病危,让我赶紧回去。我急匆匆就往回赶,但还是没能见上父亲最后一面。父亲永远离开了,临走时还拿出了最后留下的一万多元钱,说留下自己发丧用,我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这一万元钱对于一个没有收入的老人意味着什么,我想不下去了……

父亲已经走了一年了,如果真有天堂,愿父亲和母亲相隔四十一年后的团圆更幸福,如果真有来世,我还愿意当你的不孝顺的儿子,因为这辈子做你的儿子还没做够,央求您下辈子还做我的父亲。愿天下的父亲永远没有痛苦,健康长寿,愿天下所有的兄弟姐妹善待我们的父母,不要等父母离世后自己后悔一辈子。我跪着叩了三个头,眼含泪水看了看父亲和母亲的墓碑,转身走下山坡,又投入到今年的武林大会的忙碌中去。

蔚县武术协会会长孙万林随笔《父亲》

蔚县武术协会会长孙万林随笔《父亲》

作者简历:

孙万林,男,河北人蔚县人,1965年4月出生。 蔚县第十五届政协委员,国际功夫联合会副秘书长,中国功夫联合会京西分会主席,张家口非物质文化遗产武术传承人,蔚县武术协会会长,世界武术铁臂功纪录保持者,不善写作,把内心对父亲的哀思写出来,是一直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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