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埃米尔捕盗记

学校放暑假了，埃米尔要到城里去了；他姨妈三番五次地写信来，要他去看姥姥。埃米尔从来没进过城，他心里可高兴啦！

埃米尔的妈妈忙了半天，为埃米尔准备了衣服和箱子，还有一束给姨妈的花。她一再叮咛儿子，一个人单独出门，路上要多加小心。

她又拿出七英镑钱，放在一个小袋里，对埃米尔说：“给你姥姥六镑，剩下一镑留你自己用。车上跟谁也别说你带着这么多钱。”

埃米尔知道，自从父亲死后，母亲整天辛辛苦苦劳动，这钱来之不易。他接过小钱包，把它放进外衣里边的小兜里。

吃过饭，埃米尔和妈妈走到街上。一会儿，有轨马车来了，他们上了车，向牛顿火车站奔去。

到了车站广场，刚刚下车，就碰见镇上的警长。他问他们到哪儿去，埃米尔的妈妈回答了他。埃米尔感到不安，因为他心里装着一码事。

原来有一次，几个孩子攀到广场的一个法官石像上玩，埃米尔给法官涂了红鼻子。玩得正高兴的时候，警长来了，大家马上一哄而散。

埃米尔一直担心警长会抓他去坐牢。但警长见到埃米尔，并没有说什么；埃米尔想，警长也许等他回来再算账吧！

买了车票，进站台候车的时候，妈妈又叮咛道：“记 住，别下错了站。是东站，不是西站。姥姥在售票处旁边等你。”

“还有，”妈妈又说，“别把东西丢在车上，别把钱丢了。”埃米尔解开外衣，在口袋里摸了摸，对妈妈说：“很保险。”

“呜——”火车进站了。埃米尔提着箱子爬进车厢里。妈妈把花和食品递给他：“再见，孩子！到那儿马上就给我来信。”“再见，妈妈！”

火车开了，埃米尔直到看不见妈妈了，才坐到座位上。他脱下帽子，对车厢里的乘客礼貌地问好。

车厢里有四位乘客，埃米尔看了看他们，样子都不象是小偷。但他还是把手伸进衣兜里，摸到了钱包才放心。

坐在埃米尔旁边的，是一位戴黑礼帽的先生。他从衣兜里拿出些糖来，请埃米尔吃。“谢谢你！”埃米尔拿了一块，礼貌地说，“我叫埃米尔。”

那人说：“我叫格林。 ”又问：“你进城去吗？”埃 米尔回答：“对啦，我姥姥在车站售票处附近等我。

格林说：“大概你不熟悉这个城市？”“不熟。”埃米尔答道，伸手摸了摸衣兜，兜里的钱轻微颤动了一下：钱包在兜里。

埃米尔拿出东西来吃，还没吃完，火车在一个大站停住了。那三位乘客都在这儿下了车。

车厢里只剩下埃米尔和那戴黑礼帽的两个人了。埃米尔本想再摸摸兜里的钱，但他没敢这么做。

火车一开动，他立刻跑进盥洗室，把钱包从兜里掏出来，数了数，一个不少。他重新把钱包放进衣兜里，还用别针别上，“这样更保险些，”他想。

埃米尔回到车厢的时候，格林先生已经睡着了。他想睡，但是绝对不能睡。他希望车厢里再来个人，但尽管火车停了几次，却没有一个人进来。

他生怕自己睡着，就不停地用一只脚踢另一只脚，又数车窗上的苍蝇，但他已经数不清了；他睡着了····..

埃米尔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车厢的地板上。他揉了揉眼睛，发现那位戴黑礼帽的先生不在了。他赶紧把手伸进衣兜里，不禁“啊！”了一声——钱不见了！

埃米尔哭了。那是妈妈点点滴滴节省下来的钱啊，如今竟由于自己的粗心大意，被小偷全部偷光了！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车窗上边安装着一个电铃，按一下就表示出了危险，火车就会来个急刹车。可是急刹车需付五镑停车费；埃米尔想，不，绝不能按电铃。

火车渐渐慢了下来。埃米尔想，一到站就去报告乘警；可又怕乘警去询问牛顿镇的警长，那警长会说是他自己把钱藏起来的。

火车停住了，埃米尔提起箱子和花，准备下车。他从车窗望出去，忽然间，他在下车的人群中看见一顶黑礼帽，是不是那小偷呢？

埃米尔随即下了车，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终于来到戴黑礼帽人的附近。他是小偷吗？不是，这人个子太矮了。

那边还有个戴黑礼帽的呢！埃米尔穿过人群，看清了，这才是格林先生。“我非抓住你不可！”埃米尔愤怒地想。他跟踪着那顶黑礼帽，出了大门口。

那人快步走进车站广场，然后穿马路。一辆电车开 来，停住了，他上了前一节车厢。埃米尔跟着上了后面一节车厢。

电车开了。城市多热闹啊！高高的楼房，五光十色的橱窗，拥挤的人群······埃米尔什么都想看，但是没工夫；他要是不留心，那小偷可能会溜掉呢。

电车第一次停住了，那人没下车。车又开了，售票员走到他面前：“有票吗？”埃米尔说：“我的钱丢了，小姐。”

“这种事我听得多了，”售票员说，“好了，你下一站下。”埃米尔哀求道：“我得呆在这儿呀！行行好吧。”售票员毫不动心。

这时，埃米尔身旁一位看报的男人，替埃米尔买了一张票。“真是非常感谢您，先生。”埃米尔说。

埃米尔看看那小偷，他依旧坐在另一车厢里。埃米尔想，往后怎么办呢？他想起了车站售票处正等候着他的姥姥。

当火车进站的时候，埃米尔的姥姥和波莉表姐照原来的约定，在东站售票窗口附近等候他。可是下车的人都走光了，就是没有埃米尔。

波莉说：“别是他下错站了。”姥姥说，许是他坐下趟车来呢。下趟车还有两个钟头才到站，婆孙俩只得先回家。

再说，那戴黑礼帽的人终于下车了。埃米尔提起箱子和花，跟着也下了电车。他看见那人穿过马路，走进了一家饭馆。

埃米尔环顾了一下四周，就在近旁一个门道里，找了个藏身处，监视着那小偷。那小偷这时已坐在餐桌旁，在喝着咖啡呢。

“嘟—嘟—”忽然，一只汽喇叭在他身边响起来。他回头一看，见一个男孩正朝他大笑。“不要怕。这孩子说，“你在盯什么呀？”

埃米尔答道：“我在盯着一个小偷。”“什么？你说是小偷？”埃米尔于是把事情发生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了他。

“嘿，真是好极了！”那男孩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乐意帮助你。我叫保罗。”“我叫埃采尔。”他们相互握手。

保罗说：“我去叫几个朋友来。”他捏响喇叭跑开了。埃米尔心情松快多了。当一个人陷入困境时能够找到朋友，这真是一种莫大的帮助。

过了十分钟，保罗率领着十几个男孩开过来了。他对伙伴们说：“你们看清楚，那边窗子里面戴黑礼帽的就是小偷。我们决不能让他逃掉！”

然后，他向埃米尔介绍：“这位是队长。”接着介绍其他人：彼得、沃尔特、托尼、詹、罗伯特、杰拉尔德····个子小小的是星期二。

“好了，”队长说，“我们必须立即行动。首先，各自把钱都交出来。”孩子们把自己仅有的钱掏了出来，总共有五先令六个半便士。

这些钱被分成了三份，以便被迫分头行动时使用。队长和埃米尔各拿两先令，其余的归保罗掌管。

队长又命令：保罗带三个人，负责看住小偷和传送情报，并把埃米尔的箱子和花寄放到饭馆看门人那里。其余人跟他到广场去开会。

在广场中心的草坪上，孩子们讨论着怎样抓住那小偷。彼得说。要设法搞到小偷的指纹，遭到大伙反对。小星期二想当侦察员，就说他会学狗叫，但没人理会他

又有人担心地说，不知道这小偷带没带枪。埃米尔说：“干这种差事有时是很危险的；谁怕就回家睡觉去吧。

队长说：“别耽误时间啦！一切都已安排好了。很有可能，我们要分头行动，所以我们需要一台电话。谁家有电话？”大家都举起手来。

但只有星期二家里的电话机可以长时间占用，因为今晚他全家人都出去看电影。队长就叫詹跟星期二一起回家守电话；大家要是有情况报告，就打电话跟他俩联系。

队长让大家记下星期二家里的电话号码，随后又规定了暗语，以便打电话时知道对方是不是朋友。暗语是：“埃米尔”。

队长最后点将：罗伯特、托尼与沃尔特，跟他去侦察。“其余人坚守在这里，等候召唤。杰拉尔德，你就当这里的头头。”

埃米尔忽然想起，应当给姥姥捎个信儿去。就要了一支铅笔、一张纸，写了一封信。罗伯特自告奋勇去替他送信。

这时，一个哨兵挥舞着手臂跑过来了。队长和埃米尔，还有两个侦察员，立刻跑到保罗跟前。原来，那小偷出了饭馆，正站在路旁买报。

小偷买了报，看着街上的行人。突然间，他向正开过来的一辆出租汽车叫了一声。车刚一停下，他就钻进了车。汽车又开走了。

但是，孩子们已经上了另一辆出租汽车，紧紧尾随在它后面。

十字街口的红灯亮了，汽车停下来。“倒下！倒下！”保罗低声喊道。孩子们一下子全都扑倒在汽车地板上。

绿灯亮了之后，他们才爬回座位上来。保罗对伙伴们说：“刚才那人的车也停了，我们不倒下，他恐怕会看见我们的。”

他们绕过几条街。在女王广场的一个旅馆前、那辆出租汽车停下了。小偷下了车，进了旅馆。孩子们也下了车，埃米尔付给司机一先令车费。

“跟着他，保罗。”队长说，“要是旅馆还有门，我们就找不到他啦！”保罗立刻跟踪上去，进了旅馆。

队长领着大家进了旅馆隔壁的一个大院后，派托尼去找保罗。不一会，保罗回来了。他说，旅馆只有一个门可以进出；那小偷在旅馆里号了一个房间。

队长给沃尔特两便士，沃尔特就跑到邮局给小星期二打电话。“你是星期二吗？”“你是谁？暗语是什么？小星期二叫着。

“暗语“埃米尔”，我是沃尔特。那戴黑礼帽的人在女王广场的西区旅馆住下了。咱们的指挥部设在旅馆隔壁的大院里。再见！

沃尔特回到大院里，队长又叫他去旅馆门口，同托尼一块儿担任警卫。天色渐渐晚了。侦察员们沉思着，开始感到有些无可奈何。

突然，随着一阵铃声，一辆小自行车驶进了大院。骑车的是个姑娘，姑娘后边是罗伯特。埃米尔一下跳了起来：“波莉表姐！

“噢，埃米尔，”波莉说，“我们正要去车站接牛顿来的第二趟车时，你的朋友罗伯特就带着信到了。爸爸、妈妈、姥姥都为你担心呢！”

波莉是因为送罗伯特从家里出来的，罗伯特给星期二打了电话后，才知道埃米尔他们在这里。天已很晚了，波莉说她明早再来，骑上车走了。

过了一会，队长又叫保罗到旅馆去看看。保罗进了旅馆，看见一个开电梯的小男孩，就把抓小偷的事对他说了。

那男孩很同情他们，就把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脱下，给保罗穿上。保罗于是象个小佣人那样，在旅馆的走廊里自由蹓跶。

过了不久，61号房门开了，随后小偷出来了。保罗快步走到他面前：“先生，有什么事要吩咐吗？”“哦，有点事，明天一大早叫我。”那小偷说完话，回屋里去了。

保罗赶紧出了旅馆，把这情况告诉大伙。孩子们都很高兴，确信第二天准能抓到小偷。队长说：“现在都回去睡觉，明早再到这里来。”

队长又给小星期二打了电话，告诉他叫广场上的人都回家。于是大家便分手了。

这一晚，保罗和埃米尔睡在西区旅馆的小佣人的房间里。

他们中还有一个孩子挨近电话机睡在他爸爸的椅子上。这就是小星期二。他在梦中打了四百万次电话。

第二天早晨，格林先生起床的时候，隔窗看见楼下的大街上有一大群孩子。“大概学校今天全放假吧。”他想。

这时候，在大院里，队长正为来了这么多不认识的孩子，而对侦察员们发脾气：“谁把他们领来的？这本来是一次秘密行动啊！现在怎么办，只好改变原来的计划了。”

“对，我们不能秘密跟踪了。”埃米尔说，“既然有了上百个人，我们就对小偷形成一个包围圈儿，跟着他走。这么一来，不等警察前来过问，他就得乖乖地把钱交出来。”

正在这时候，波莉骑着自行车，给孩子们送吃的来了。孩子们把她带来的东西都吃完了，喝光了。

忽然，汽喇叭响了一声。保罗跑进大院来：“他走了！”所有的孩子都跑出了院子。戴黑礼帽的人刚刚走出旅馆，身边就围满了孩子。

格林先生不知如何是好。孩子们互相交谈着，大笑着，但却紧紧跟着他。“他们为什么老盯着我呢？”他感到莫名其妙。

埃米尔走在保罗后面，不让小偷看见他。波莉骑车在人群旁边走。格林先生走得快了，孩子们也立刻加快脚步。他怎么也摆脱不了。

他突然站定不走了，转身向孩子们叫道：“这是怎么回事？滚，不然我叫警察了！”“哦，好哇，请吧，”沃尔特说，“我们就等着你叫呢。你怎么不叫一个呢？”

格林先生根本无意叫警察。人们都从窗口向外看他，警察很快就会来过问的；他渐渐害怕起来了。他看到马路对面有一家银行，于是飞快地跑了进去。

队长向他追了过去。他在门口站定说：“保罗和我两人进去。你们留在这儿，听到汽喇叭一响，埃米尔就带十个人来援助我们。”

保罗和队长走进银行里，听见戴黑礼帽的人正对银行职员说：“请给我换七镑零钱。一张五镑的换成一镑的，两张一镑的换成银币。”

银行职员接过钱来，准备放到匣子里。“别放！”队长大声喊道，“这钱是偷来的。他想销赃灭迹！”银行里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你竟敢如此胡说！”格林先生叫道，狠狠打队长一个耳光。保罗立刻按响了他的汽喇叭。霎时，十个孩子由埃米尔领着一涌而进，把小偷团团围住了。

行长闻声走过来，问是怎么一回事。埃米尔说了他的钱包在火车上被偷的经过。格林先生却说，他到这里一个星期了，昨天没有出过城。但他们都提不出自己的证据。

行长说：“这钱我得暂时留下。”他取出一张纸，问他们的姓名和住址。小偷说：“我名叫米勒。”埃米尔说：“他在火车上对我说他叫格林。”

行长问埃米尔：“钱上有什么记号吗？”埃米尔说：“没有······等等！我想起来了，在火车上，我用针把钱别在衣兜里，所以这三张票子上都有针眼。”

行长举起钞票，对着光照了照。人们都一声不响地注视着。小偷向后退了一步。“这孩子说得对，”行长说，“钞票上都有针眼。”

小偷转过身，穿过这群孩子就跑。他跑得很快，把许多孩子撞倒在地，然后冲出银行门外去了。“追他！”行长叫道。

但那小偷跑不掉了！他在银行门口被几十个孩子包围着，有的抱腿，有的拉胳膊，有的扯住衣服。他无论如何也挣不脱。

波莉这时把警察叫来了。警察押着小偷往警察局走去。他们后边，跟着上百个孩子，这情景真是不寻常啊。

在警察局，警长听了警察的汇报后，立即审讯小偷。埃米尔、队长和保罗在场作证。警长问小偷叫什么名字，小偷回答：“约翰·特纳。”孩子们一听，哄堂大笑。

警长又问：“特纳先生，你是不是偷了这位小学生的七镑钱？”“这算偷吗？”小偷说，“这孩子睡着了，钱包从口袋里掉出来，我不过顺手拾起来。凑巧，当时我没钱···

“胡说！”埃米尔说，“我的钱是用针别在口袋里的，决不可能自己掉出来。”队长说：“他不是没钱。他 昨天进了饭馆、坐了出租汽车。”

警长把这些情况都记录了下来。他对埃米尔说，这人很可能是个惯偷，需送警察总局。警长给警察总局挂了电话，要求派一辆警车来。

几分钟工夫，警车便到了。小偷被押上了车。埃米尔和保罗、队长一同去。开车前，埃米尔把发生的情况告诉了等候在大街上的孩子，并对他们的帮助表示感谢。

到了警察总局，埃米尔被领进侦察长的办公室里。侦察长把钱退给了埃米尔，赞赏说：“你们这些孩子干得很不错。偷你钱的人，也许正是我们要查找的罪犯之一。”

这时，来了四个新闻记者。他们对这个乡下孩子成了侦探的事非常感兴趣。“不过，”有个记者问道，“当初你为什么不去报告警察呢？”

埃米尔说：“我曾经把广场上塑像的鼻子涂过红色。我怕他们把我关进牢房。”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记者和侦察长都哈哈大笑起来。

“先生，”埃米尔转向一个记者说，“您不认识我了吗？昨天在4路电车上，您花钱替我买了车票呀。这位记者说：“当然认得。

记者还要问几个问题，就邀埃米尔去吃茶点。埃米尔说：“我还有两个朋友，他们在外面等我呢。”记者就叫他俩一起去。

他们坐车来到一间咖啡店。三个孩子一边用茶，一边向记者畅谈着所发生的每一件事：广场上的大会，跟踪出租车，保罗穿小佣人的服装，还有银行里的战斗。

记者说：“你们三位是我一生中所碰到的最好的孩子。”他给三个孩子拍了照。孩了们打心眼里感到自豪。

分手时，记者叫了一辆出租汽车送埃米尔回家。途中，埃米尔到昨天小偷吃饭的地方，取了箱子和花，向看门人道了谢。汽车然后开到姥姥的家门口。

听见门铃响，姥姥开门出来，抱住埃米尔吻着，抚弄着他的头发。波莉和她母亲满面笑容从厨房里跑了过来，热情地问候他。

埃米尔从衣袋里掏出钱，给了他姥姥六镑。“这是给您的钱，姥姥，”他说，“妈妈还向您问好。”“非常感谢你哟，我的孩子。”姥姥答道。

埃米尔把花给了他姨妈。波莉打开包花的纸后，他们简直是哭笑不得—这些花变得象枯叶子了。

他们吃过饭，正在休息的时候，来了一位警察。警察告诉他们，今天早上抓到的那个人是个银行盗窃犯，从警察局的挡案上查到了他的指纹，在他身上搜出了大量钞票。

警察说：“这家银行已有言在先，查获盗犯者 可得到一笔奖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交给埃米尔，“这奖金是授与你的。五十镑。

警察刚走，波莉拿着一张报纸连跳带蹦地跑进来。晚报上用大字母写着：“乡下孩子当侦探，一百少年捕窃犯”。还有埃米尔与队长、保罗的照片。

大家都很高兴。波莉说：“咱们把那些孩子都请来喝茶吧。”“好，”埃米尔说。“不过，我要先挂个电话，叫妈妈来看我们。”

第二天早上，埃米尔的妈妈从乡下来了。她已经从报上知道了所发生的事。她为有这个了不起的儿子而感到骄傲。

下午，孩子们都来了，有保罗、队长、杰拉尔德、沃尔特、罗伯特、托尼、詹、小星期二，还有一些别的孩子。大家一边谈话，一边喝茶吃苹果糕。

埃米尔的姥姥为他们帮助了自己的孙子，向孩子们道了谢。她说：“你们当中有一个人，本想去跟踪小偷，坐出租汽车去追他，在旅馆里秘密监视，······但是他却留在了家里。”

孩子们知道，她说的是小星期二。他在电话机旁整整守了两天。他忠于职守。这是很高尚的。大家起立，向小星期二致敬。

最后，埃米尔向朋友们说了一句深刻的话：“生活中有时会遇到困难的，但是世界上总会有许多好人。患难之交才是真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