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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24小时

2020-9-28 09:56| 发布者: zxw88| 查看: 352| 评论: 0

摘要: 美丽的海滨城市珍州正处于每年一个多月的休渔期。所有的渔船整齐地停泊在港湾,像整个城市一样宁静祥和。没有人意识到,一场匪夷所思的灾难正悄然袭来……中午13:00珍州交通大学发生集体食物中毒事件!中毒学生除了 ...

美丽的海滨城市珍州正处于每年一个多月的休渔期。所有的渔船整齐地停泊在港湾,像整个城市一样宁静祥和。

没有人意识到,一场匪夷所思的灾难正悄然袭来……

中午13:00

珍州交通大学发生集体食物中毒事件!

中毒学生除了上吐下泻伴随发烧外,还出现了十几例腹痛、皮肤红肿甚至鼓起黄水泡的奇怪症状。被火速送到市医院的中毒学生在进入重症监护室后,有的还出现了短暂性失去记忆、语言含混等问题。几位大夫紧急会诊商议,初步认为这是一种侵蚀性较强的病菌在作怪,病情发展速度惊人,超乎想象!

院长立即报告疾控中心,请他们帮助立即联系刚从美国交流讲学回到省城的流行病医学专家方教授前来珍州,结合临床症状和疾控中心的化验结果再确定病症。

下午15:20

流行病学专家方教授赶到疾控中心,和等在那里的市卫生局专家、检验人员一起对学校食堂送来的致病鱿鱼样本做了仔细比对鉴定,居然发现这是一种来自境外的罕见的俗称为“食肉菌”的化脓链球菌,曾在美国夏威夷海域和东非海域发现过相似的病毒,该病毒所引发的坏死性筋膜炎,临床症状早期为高热,伴有腹痛,然后病菌会以极快速度蔓延到胸腔、肩头和头部,病人会出现狂妄幻想症状以及非意识暴力行为,肌体在12小时内出现大面积溃烂、坏死,从发病到死亡都不超过24小时。一旦健康人的肌肤,哪怕只是蚊虫叮咬所造成的创口都有可能会被感染,死亡率几乎是百分之百,目前国际医学界尚没有什么有效的药物能够控制。

下午16:05

疫情就是命令!医院方面立即向省卫生厅汇报此次突发疫情,请求厅里火速增援;警方也从治安、防暴等大队抽调大批警力增援,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协助医院、教委、学校等方面抓紧对前来探望和陪床的学生及病人家属进行全面体检,并安排通过的人员从临时设立的安全通道内撤出;一路迅速在三号病房楼周围五十至两百米的范围内设立三道封锁线严控进出人员;卫生防疫站的人员也全副武装携带消毒器具进入病房楼内做全面喷洒消毒。

交代给探案一组刘玉明的任务是务必尽快查清这批鱿鱼的来源。

刘玉明找到食堂采购员老马,让他仔细回忆买鱼的经过。

老马回忆:今天一大早他赶到海鲜市场,转了半天,太贵的买不起,便宜的不新鲜。本以为要空手而归了,这时一个中年人驾着一辆电瓶三轮车迎面驶过来,车后面是很晃眼的一车晶亮的鲜鱿鱼。老马料定他准是往市场里送货的,但看到这车鱿鱼除了一两个有保鲜箱外,其它的都是散乱地放在车厢里,而且还带有些泥灰,就问他是怎么回事。那人一听就来了气,说刚从大路口往海鲜市场方向的岔路拐进来,因为躲一辆快速逆行而来的卡车冲上了人行道,顶在一棵树上,保鲜箱被抛在地上,手和腿都摔破了,可恨的是那个肇事者车都没停一下就逃掉了。自己只好一瘸一拐地把散落在地上的鱿鱼捡起来装车厢里,怕耽误生意,就拿碎冰擦擦创口处的尘灰,找了张卫生纸贴上。老马听了,安慰他一番,并说自己愿意把鱿鱼包下,只要价钱合理。那人痛快地以很优惠的价格把这两百多斤鱼全卖给了老马。从这人的举止谈吐来看,是本地人没有问题,身高一米七多点,穿着很普通。

在海鲜市场,刘玉明带着两个手下跟老马分头展开走访调查,全力搜寻有关卖鱼人的相关线索。市场看门的老师傅摇着头冲他们念叨:“现在正是一个月的休渔期,本地渔船早都收进港内不准出海,而外运来的鱼虾都是通过冷藏车运到市场的。哪有用电瓶三轮车来送货的?除非有人偷着驾船出海。”

一句话提醒了刘玉明,一行四人上了车火速奔渔政监管局。

渔政监管局调度指挥中心,工作人员调出电脑存储的伏季休渔船只登记和违法稽查记录,没有发现记录在案的渔船有偷船出海的情况。刘玉明问,这里会不会有遗漏的情况,比如有人晚上偷着出海等。旁边一位女工作人员搭话道:“有一件事,今天凌晨4:55分,029号稽查船在羊角湾海域的岸边曾发现一艘企图躲避检查的外省机蓬船。”

据这位女工作人员讲,这条外省的机蓬船是每天在傍晚从南方小渔镇上收购了当地渔民捕获的新鲜鱼货后,再撒上碎冰,装上泡沫箱,迅速走水路运送过来。因为老板听渔民们说这批鱿鱼可能有点“问题”,怕送到海鲜市场过不了检疫检验关,所以就提前联系了买主,约好一早在羊角湾海滩边交货。本来打算进一步处理此事的029稽查船因为接到了另外的紧急任务,只好先暂扣下机蓬船主的运输证件并拍了照,下午已经处理完。

刘玉明马上问:“机蓬船主和那个买鱼人都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工作人员回答:“机蓬船主叫周炯,今天下午已经返回鹿角镇。据他提供的情况,买鱼者叫胡庆,应该是当地人。”

事不宜迟,刘玉明立即打电话给返回指挥部的警员,让他们马上驱车赶往羊角湾寻找卖鱼人。

晚上20:20

刘玉明通过村委会的协助,很快就确定住在村南角的胡庆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村支书老王边带路边介绍:胡庆和村里另外六个人受雇于一家远洋渔业公司,去年,他们去东非海域作业捕捞,捕捞船遇到强风暴出了沉船事故,只有胡庆一人生还。胡庆回来后就再也没出过海。胡庆和老婆已离婚,只有一个女儿,两年前考上本市的交通大学后就搬到学校去住,有时候回来给她爸做饭,今天中午还见她回来过。

胡庆家的三间房子都黑着灯。大家悄悄地翻过院墙,老王摸到一扇窗下,打开了手电,将手电光照向屋里:凌乱的室内,一把倒地的椅子旁有摔碎的酒瓶,桌子上放着碗筷、吃剩的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盘子……猛然间,手电光里显出一张阴森的人鬼难辨的脸,一半是他熟悉的胡庆灰青色的颓废模样,另一半却是血肉模糊泛着黄水的粘液。老王一阵作呕,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刘玉明刚查完另一边的窗子,侧身看到这一幕,马上大喊:“老王,快闪开!”同时一把将老王拉开。

话音未落,窗户玻璃“哗啦”一声被击碎,一只流着脓血的手伸了出来。胡庆嘴里“哦、哦”低沉地吼着,从窗口处直接跳出来,碎玻璃和断裂的木框被他带了一地。眼看他凶神恶煞般地走向刘玉明和老王的藏身处,躲在一旁的警察小刘抡起木棒从后面砸向胡庆的大腿。“嗷!”被砸中的胡庆一声狂叫,抓住木棒猛地一使力,小刘顿时觉得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一下子被带到他跟前,胡庆伸出手就来抓小刘……

“砰!”刘玉明手里的枪响了,子弹准确击中胡庆的右臂,胡庆抬起右臂,没事似的做了一个伸展动作,忽然“哈哈哈”一阵狞笑,转身奔刘玉明而来。

村里的狗“汪汪”地已经叫成一片。眼前的胡庆竟活生生像看过的好莱坞恐怖片里的僵尸复活一般让刘玉明感到难以置信。他当机立断,让警员小宋和老王老马去通知乡亲们尽快撤离并通知指挥部,请求医护和警力迅速增援。他决心要把胡庆引到村外,避免让他在村子里再害人。

刘玉明让小刘抓紧跑到车里拿出灭火器藏好,听自己命令行事。他利用一个个石堆土包成功地做掩护,躲过胡庆扔出的石块,冷不丁也抄些地上的碎石木棍予以还击。就这样,一步步地将胡庆引出村,来到停车的空地。当把胡庆诱到离车不足三米时,刘玉明大喝一声:“往脸上喷!”话音刚落,藏身车后的小刘闪了出来,手一提起拉环,干粉从他握着的喷嘴里猛烈地喷射出来,胡庆顿时“啊、啊”乱叫着被笼罩在白色的粉雾里,挣扎了六七分钟后,终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15分钟后,以方教授亲自带队的医护专家组和20多名警察赶到大羊湾现场,胡庆已经死亡,他的肌体已经高度溃烂,化验人员忙着从尸体上取样做病理切片的检测。

在村支书老王的带领下,大家换上已消毒的防护服进入胡庆的房子。刘玉明指着桌上盘子里吃剩的芹菜炒鱿鱼提醒方教授等几位专家,一番查验后,初步认定盘子里的鱿鱼跟交通大学的那些鱿鱼是一批的,也就是说卖鱼人胡庆留下过鱿鱼给自己吃。老王接过话,说胡庆也就会下点面条炒个鸡蛋的,根本不会烧菜,鱿鱼肯定是他女儿胡文做的。他还说村里已经打电话通知了在学校的胡文,因为怕刺激她,只说她父亲受了点伤,大概一会儿就能赶到。

 


晚上21:30

匆忙赶回来的胡文突然间看到许多陌生人在她家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一下子哭了起来。几位医护人员陪着她走到殡葬车前。隔着车窗玻璃,胡文看了眼脸已经稀烂扭曲的父亲遗容,随即瘫倒在地。两位女护士把她搀扶到一边安慰着她。接着,医护人员过来为胡文检查了身体,确认胡文除了扁桃体有些炎症低烧以外,没有任何异常。

这就奇怪了。方教授和刘玉明交换了一下眼神,双双来到胡文面前,方教授率先开口:“小胡姑娘,我们都为你失去父亲感到难过。不过,你也看到了,你父亲的去世与一种致命的病毒有关,而现在,有更多的人也面临着这样的危险,我们非常需要你的帮助。”

胡文擦了擦眼泪,点着头说道:“你们需要我做什么?”方教授问:“你中午做的这盘鱿鱼都放的什么辅料,你吃了吗?”“我是用蒜蓉辣酱和芹菜炒的,自己也吃过了……”说到这里,胡文似乎有些困惑,“这鱿鱼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你烧的这盘鱿鱼与你们交通大学食堂的鱿鱼是同一批的,而且正是你父亲把鱼卖给学校食堂的……”刘玉明说。胡文一脸惊恐地摇着头说:“不,不可能的。我父亲决不会干伤天害理事情的,你们一定搞错了!”“小胡姑娘,请你先不要激动,我们警方决不会冤枉好人的。至于你父亲和这批鱿鱼的关系,还要进一步调查取证。”

方教授让胡文好好想一下,最近的两个星期里,身体除了这次扁桃体发炎外,还有没有碰到其他异常情况。胡文回答:大约10天前,自己和男友晚上出去玩,曾被一只狗咬伤过,男友紧急送她去医院注射了狂犬疫苗。

狂犬疫苗?方教授低声重复了一句,忽然眼睛一亮,和刘玉明打个招呼,三步并做两步进了流动检疫车。

刘玉明让胡文继续谈谈关于她父亲的情况。胡文愣了半晌,忽然瞪大眼睛张大了嘴。她想起父亲生前曾保留过一本很古怪的笔记本,但一直没让她们母女俩看过,显得很神秘。刘玉明马上预感到这个神秘的笔记本很可能与令人恐慌的“食肉菌”有某种关系,他马上招呼几个人与胡文再次回到她家,寻找那本重要的笔记本。

经过一番搜寻,在胡庆的床下一个棕色的旧皮箱里发现了一个密闭的铁盒。刘玉明用镊子轻轻掀开盒盖,小心翼翼地打开,头几页都是关于海上生活和捕鱼作业的普通叙述,写的很平淡。但很快,刘玉明的眼睛停留在了最后两页上:

3月6日,明明有近九级的风暴袭来,为何当地气象部门没有预报。海水像国内闹赤潮似的成了红褐色,卷起的滔天红色浪头让我仿佛看到神话传说中吃人巨兽的血盆大口,船翻的那一刻,我想我们十三个人都没命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连外国救援船只上的人都很惊讶,他们很关心地反复追问我身上有没有什么创口,似乎这个问题显得特别重要。当我说没有时,他们顿时都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纷纷过来祝贺我的造化。我问这里面有什么秘密吗,他们都笑笑避而不答。

3月7日,去医院检查身体回来,我悄悄地问陪同人员创口的事情。他说,昨天的险情事后经分析,是一种当地人叫“莫拉”,也就是国际上统称为“食肉菌”的高致命传染性病毒在发飚,如果你身上有创口就麻烦了,很可能要住院隔离观察很长一段。我突然想起,出事那天,我右脚脚趾的甲沟炎又犯了,指甲下好像还渗出了脓。但,此时也许一切都晚了,我不想也不敢报告咨询这件事……

合上笔记本,刘玉明正要给手下的人分派任务,一位女护士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告诉刘玉明,说方教授有急事请他马上过去。一进流动检疫车,方教授迅速过来将门关上,压低声音告诉刘玉明:根据对胡庆尸体切片的病理分析,发现“食肉菌”病毒正在迅速产生分离变异,有些病毒会处于暂时的类似睡眠一样的状态,肌体组织在此时间内表面上看似健康,而一旦变异病毒开始活跃,传染的概率就会大大增加,并且肌体溃烂的速度会快得让人难以做出反应。

刘玉明把那个笔记本打开,请方教授过目。并焦急地问道:“方教授,您看我们应该怎么办?”

“从现在开始,三号病房楼的所有人员都不得出来,实行更为严格的隔离和不间断喷洒消毒。哦,也不都是坏消息,在为胡文进行体检时对她的血液进行化验比对后,我们惊讶地发现她的体内居然已产生了对‘食肉菌’变异病毒株的抗体,我们判断很可能是她曾注射过的狂犬疫苗产生了作用,加上最近持续的低烧偶然形成的,我们提取血样后还在观察它的效用,但愿胡文的幸运也能给其他人带来幸运。”

晚上22:58

车队陆续开始撤离羊角湾,但是关键人物胡文却不知去向。派出了好几批人都找不到她,如果这样挨到天亮的话,意味着所有的拯救措施都可能化为泡影。刘玉明抱着一线希望,驱车赶去交通大学。

不料胡文所在的女生宿舍值班的胖大嫂却说胡文没有回来。刘玉明发愁了,她能去哪里呢?胖大嫂说也许去市医院探望她男友去了。“听说她男友是医科院的进修实习生,下午临时调到三号病房楼去了。”刘玉明疲惫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赶快去医院!”

彻底封锁三号病房楼的命令已经下达,刘玉明下车一阵风似地跑进临时指挥部。方教授把刚看完的“关于血清抗体的实验报告”递给刘玉明,告诉他:胡文身上形成的抗体只能对肌体未出现溃烂的人起作用。目前,楼内已有53人出现程度不同的肌体溃烂症状,还有三名医护人员被抓伤,这些人都已临时转移到地下隔离室继续治疗。

医院方面根据警方提供的情况抓紧进行排查,确定了在四楼负责抽血化验的实习医师宋秉坤就是胡文的男友。但楼内所有人员的手机均已上交,固定电话除了医护负责人的两部电话外均已关闭,所以一时无法和他联系。由于不知胡文的具体情况如何,给封闭大楼后的进一步安排带来极大的困难。

刘玉明皱眉思索了半晌,走到局长面前,郑重地要求:由自己一个人潜入大楼里,想法找到并救出胡文。

老局长思量再三,含泪答应了刘玉明的请求;三号病房楼由于自四楼以下的门窗均已被焊死封闭,五楼的病人又比较集中,指挥部经过研究,决定用一台灯具维护的升降机把刘玉明送到这栋楼四层洗手间的排水管道处,再由刘玉明自己徒手沿排水管道爬上六楼的洗手间,寻机下到四楼展开搜索营救。

第二日凌晨1:35

悄悄上了升降机的刘玉明趁着现场灯光忽然减弱的时机迅速攀升。升降机到了四楼时,刘玉明按下“停止”的控制键,从升降台里探出身子,抓住排水管攀了上去,顺利地进了六楼洗手间,再顺着楼梯往下走。

刘玉明用微型对讲耳机轻声和指挥部联系,接受目标方位的引导。很快,他找到了四楼北侧的化验室,从窗子边透出的灯亮里观察,没发现屋里有人。刘玉明取出一张磁卡,塞进门缝里,上下两次移动,就把锁着的门打开了。刘玉明轻轻拉开一只抽屉想要察看时,忽然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停在化验室门口,接着就是一阵“哗啦啦”掏钥匙开门的声音。眼看人就要进来,刘玉明眼疾手快,一猫身子,钻进休息室门后的那张床下。

进来的果然是宋秉坤,他将手里拿着的几个瓶子放在试验台上,径直走进休息室。刘玉明趴在床下,注意到衣橱门被打开,几件衣服扔在了椅子上。他一侧脸看到了宋秉坤裸露的后背,不禁大吃一惊——宋炳坤的右侧腰部有一块硕大的梅花状红斑,上面还有一处渗着黄水的脓疱,不由暗叫大事不好。

这时,胡文推门进来了。她在羊角湾听了方教授对“食肉菌”变异病毒的初步分析,很担心下午调到三号病房楼男友的安全,就悄悄跑到流动检疫车下打听消息。此时,有两位下车的医护人员边走边小声议论着狂犬疫苗对变异病毒的免疫作用后,自己急匆匆地就跑到卫生防疫站买了狂犬疫苗,赶在封锁大楼的命令下达前化装成护士,由宋炳坤接应进了三号病房楼。

 

四分钟后封锁大楼的命令下达,两个人刚想进电梯,宋秉坤就被医生们喊住让他到六楼工作区集中等待新的安排,胡文也被一位抱着防护服的护士长叫去帮忙,宋秉坤只好冲胡文伸出四个手指往上一指,示意在四楼等她。

找个借口回到四楼化验室的宋秉坤,换好衣服后听到胡文进来,连忙出了休息室。他撸起袖子边注射着狂犬疫苗边听胡文在羊角湾收集到的有关“食肉菌”的信息,然后走到试验台案前,接通离心机的电源。他给胡文讲解着“自我拯救”的设想步骤:当把胡文的血抽出来后,加入柠檬酸钠,利用这台低温高速离心机经过高速运转后沉淀,最终分离出她的血清抗体来,加上刚注射过的狂犬疫苗,应该不会有事的。

胡文点点头,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胳膊,就在宋秉坤手里的针头快要扎上时,突然,一个人影快速闪过,“啪!”地一脚踢飞了宋秉坤手里的注射器。俩人都大吃一惊,宋秉坤捂着疼痛的手腕一脸怒气地吼道:“你是谁?想要干什么?”胡文看清了这位不速之客,脱口道:“刘队长,你怎么跑到楼里来了?”

刘玉明点点头,示意胡文离开宋秉坤到自己这边来。谁知,胡文摇头拒绝了他:“刘队长,我不会离开秉坤的。他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了。”

刘玉明指着宋秉坤,让他转过身去脱掉上衣,一切就好解释了。宋秉坤原本白净的面庞渐渐地成了酱猪肝颜色,看着胡文半信半疑的表情以及慢慢接近自己的刘玉明,他突然暴喝一声,抄起身后的一个玻璃容器瓶就砸刘玉明。刘玉明机警地一躲,手里的电击枪已经准确地击中了宋秉坤的肋部。宋秉坤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刘玉明挥手止住要上前救助他的胡文,戴上防护手套把宋秉坤的右侧上衣撩开,那个腰间的梅花红斑顿时醒目地显示出来。

胡文惊恐失措。刘玉明告诉胡文,她的血清已经救不了宋秉坤了,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有更多的人在等着她的救命血清。

胡文穿上了特制的防护服,被刘玉明拽着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突然,胡文一声凄厉地尖叫声几乎要刺穿房顶的天花板。原来躺在地上的宋秉坤竟然站了起来,他的脸已经极度扭曲,嘴里“嗬嗬”地发出奇怪的声音,几乎在很短的时间里,宋秉坤的脸开始出现脓肿溃烂。“快点离开!”刘玉明吼着手上一使劲,拉着胡文的手赶紧往外跑。

刚出化验室,就看见三三两两的魔兽般张牙舞爪的烂面人从房间里出来。刘玉明掏出枪,把电击枪交到胡文手里,告诉她径直往六楼的洗手间跑,千万不要让那些病毒感染者们弄破自己的皮肤。就这样,胡文拿着电击枪在前,刘玉明持一把手枪断后,两人在“嗷嗷”乱叫浑身溃烂得像一群僵尸的包围下不停地开枪,奋力冲出一条道来,奔向上楼的楼梯。

他们艰难地冲上六楼,胡文突然发现半张脸都成了骷髅的宋秉坤站在洗手间外的拐角走廊边,身后还有一片穿白衣的医生护士悄然无声地站在阴暗处似乎在等待他的号令。宋秉坤伸出流着脓血的手含混地似乎在乞求胡文:“亲……爱……的,相信……我,到……我……这……里……来吧。”

刘玉明使劲摇摇有些发懵的胡文,告诉她必须趁他们追过来的功夫进入洗手间。他扔掉没有子弹的手枪,拿过胡文手里的电击枪在前开道,终于抵近了洗手间,插上门,然后冲到窗边,把他留在窗口的绳子一端拴在胡文腰上,让她顺着排水管下到四楼位置的升降机里,就可以脱险了。

胡文刚爬出窗外,突然洗手间的门被撞开了,几个穿白衣的人冲了过来。刘玉明一猫腰,左手做支撑原地一个扫荡腿,将冲到他两侧的人都扫倒,冲着窗口外的胡文大喝一声:“快下去!别管我!”胡文哭了,她知道刘队长已不可能出来了。

刘玉明忽然觉得腹部一阵剧痛,原来是宋秉坤用一把铁条插进了他的腹部。刘玉明的力气此时已根本不是僵尸一般宋秉坤的对手。宋秉坤狞笑着一下子将铁条向上一挑,一股血箭从刘玉明的身体里喷出,他被抛在了墙角边,几乎要晕厥过去。他艰难地用手撑着后面的墙站起来,却一下子摸到一个冷冰冰圆圆的东西……

那是一瓶干粉灭火器!刘玉明悄悄扒开插销,将喷嘴对着已到窗边抓住绳子的宋秉坤等人,强撑着一口气说:“你们以为得逞了吗……”接着,汹涌喷出的白色粉末弥漫了整个洗手间,伴随着嚎啕般此起彼伏的惨叫,刘玉明身子一软,歪倒在血泊中……掉落到墙角处的微型耳机里,张局长几近嘶哑的呼喊声在这个血腥的夜里格外地孤寂。

第二日上午10:18

方教授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制出了抗变异病毒的血清,为大楼里在死亡线上挣扎了一整天的18名病人和5名医护人员注射了救命血清——这些幸存者都是体肤完整,两周内注射过狂犬疫苗或是因炎症持续低烧的近40人里幸存下来的。更重要的是,有了抗病毒血清和随后生产出的疫苗,保住了珍州这个人口接近80万的城市。

三个月后,在被夷为平地的三号病房楼的旧址上矗立起一座大理石纪念碑,这是为纪念在那场可怕的病魔肆虐的24小时里失去生命的223人。听着市长低沉平缓的致辞,公安局张局长、流行病学专家方教授、交通大学女学生胡文、食堂职工老马、探案一组警员老秦、小刘、小宋等人站在三千多集会人群的前列,向遇难者一起脱帽鞠躬行默哀礼。刘玉明是唯一在这场同“食肉菌”病魔殊死搏斗中牺牲的警察,纪念碑的正上方就是以他为代表的半身像,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似乎在眺望着远方那蔚蓝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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